司老夫人在回国之前便叮嘱过司明珠不能将安酒酒跟司霖沉的关系说出去,也不能告诉严非烟,毕竟现在司霖沉失忆好不容易将安酒酒给忘了,不能暴露分毫以免司霖沉又将安酒酒给想起来,司明珠也不想冒这个风险,思考了片刻,半真半假的敷衍道:“这倒不是,安酒酒之前的确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跟我一样,也是喊我哥一声哥,但是后来长大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我家,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呢,安酒酒毕竟姓安,不算我司家人,不好多管,我们只以为她是有更好的去处,也没追问,由她去了。”
“可是她好端端,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啊,她就是忽然就走了,也没跟我们打招呼,走了几年,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认我和奶奶,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好多说,”司明珠打了个哈哈,“你管她那么多呢,反正她现在跟我哥也没关系了,你不用理她。”
反正她现在跟我哥也没关系了。
现在没有关系了,那以前是什么关系呢?
严非烟听出她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但是感觉司明珠似乎已经不太耐烦,便没再多问,顺着她的话把这一章翻过去了。
但心里却始终觉得奇怪。
司明珠这套说辞,没头没尾,中间也似乎有很大一段话没有说清楚。
但是从司明珠这里应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严非烟没有再问,只是暗地里想着,寻个机会,再好好查查这个安酒酒。
安酒酒全然没想到纪南郢这几杯酒喝出这么多事情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纪南郢酒后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纪南郢对自己会有这样的心思,而她也很清楚,她对纪南郢的感情,仅限于朋友之情,再没有想过往前一步,更别说要跟他在一起。
她跟纪南郢从小一起长大,对纪南郢这段时间的照顾也很感激,但她听到纪南郢的表白只觉得几分惶恐。
她没处理过这样的关系,而趋利避害,她想了一晚上,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辞职。
离开纪南郢,离得远远的。
而且对现在的她来讲,跟纪南郢断绝关系,也可以让她远离司霖沉的生活。
司霖沉自车祸失忆,她和姝姝的痕迹从他记忆里彻底消失,因此她跟司霖沉唯一的挂钩,如今也只剩下纪南郢了吧。
安酒酒打定主意,第二天,递交了辞职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