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喝了几小口便摇摇头推开水杯不再喝,转头想要继续睡觉,没想到司霖沉却不让她继续睡:“好点了没?”
“唔……”她哼唧了声。
“好点就跟我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这两个字,安酒酒立刻就摇头,说话也利索了:“没好,我觉得可难受了。”
司霖沉不为所动:“难受就更该去医院。”
她咬着牙赌气:“我不去。”
司霖沉微微皱眉,目光定定看着她。
安酒酒小脸仍旧泛着红,眼睛湿漉漉的,倔犟地望着他,就像跟猎人对峙的小鹿,可怜又可笑。
“为什么不去?”
安酒酒扭开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动。”
“我背你。”
“不要。”
“……”
明明昨天带她去医院看脚都好好地,怎么今天偏偏这么任性?
司霖沉站在原地沉默了两秒,忽地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吓得安酒酒大叫一声,反应过来后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司霖沉你放我下来!我不去医院!你听到没有,我不想去医院!”
两岁的时候,她妈妈因为感冒死在医院。
十八岁的时候,她因为难产差点死在医院。
二十岁的时候,她的女儿又因为白血病天天待在医院,如果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或者脐带血,也会死在医院……
这样万恶的医院,她为什么还要去?!
放在平时,安酒酒肯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人一旦生病都会变得格外脆弱,就像看起来无坚不摧的铁甲却被虫驻了洞,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支离破碎。
司霖沉也没想到安酒酒反应会这么大,稍一愣神,怀里的小家伙就跟条滑溜的小鱼似的逃了出去,钻进了被窝。
连脑袋都彻底缩在被子底下,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司霖沉拿她没办法,只好找私人医生来给她看。
输了液,烧总算退下去了。
司霖沉将医生送走,回头恰好碰到刘静从楼上端着水壶走下来。
他正想错身往上走,不想刘静却突然叫住他:“大少爷。”
司霖沉怔了下,扭头看她。
刘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话想跟您说下。”她想了想,又补充:“跟大小姐生病有关系。”
司霖沉眸光一沉,立刻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