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骂人:“那审石其是什么东西?在本王爷眼中,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狗奴才!如果不是当年母后看重他,念着他忠心耿耿的跟随多年,曾共患难,封了辟阳侯,本王爷早就把他的头砍下来,当蹴鞠踢了。”
红衣美男懒洋洋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里。
素手闲然地把弄着手中的白玉骨扇。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悠然。
他微微眯起一双眼睛。
漫不经心那样的道:“如今你母后已去世,审石其的辉煌不再。前些年他被你帝王兄长罢免官职,闲置在家中,早已失势,你又何需顾虑?淮南王爷,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生于人世间,理应是快意恩仇,自己动手,亲自为母报仇雪恨,你说是不是?”
此话,莫不带着煽风点火的成分。
流长一听,顿时抑眉倒立。
又再一拍桌子,噼里叭啦倒豆子似的高声道:“天师说的极对!想当年,我的生母怀着我,因受人奸人所害而被囚入河内郡官府。我舅舅找到审石其,恳求他去告知母后,让母后向父皇进言求情。可审石其那厮,却是对我舅舅冷脸相对,不肯出手相帮,致使我生母在狱中生下我后,不得不含恨而终。如果当年审石其愿意为我生母说上几句好话,我生母又何至于惨死?母仇不报,为天下人取笑,还道我流长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
我撇了撇嘴。
有如此盛气凌人的窝囊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要脸!
起了恶作剧之心。蹑手蹑脚走近流长,伸出罪恶之手,使劲地扯了一下他的头发,硬生生的揪出了一小撮来。
流长吃痛,“哇哇”直叫。
跳起来回头张望,一边破口大骂:“哪个混蛋?胆敢扯本王爷的头发,不要命了是不是?”
旁人惊诧,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小心翼翼道:“没人扯主子的头发啊。”
流长一副懵头懵脑神情。
随后他一屁股的又再坐下来。瞪圆了一双眼睛,似乎还为那个叫审石其的人生气。
我站在他跟前,叉腰,歪头瞅他。
觉得他一双微微凸出来的眼珠子有说不出的可恶,让我心生一种要把这双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结果,我还真伸出手,一点点靠近流长的眼睛。
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的食指和中指就要插下去。也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要把他的两只可恶的眼珠子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