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寞刹扬起一角眉毛:“我有说,这是小姑娘不宜。”
我眨眨眼睛。
扯他的衣袖:“北寞刹,快告诉我嘛。不告诉我,我心痒得难受。”好奇之心,人人皆有知是不是?
“你真想知道?”北寞刹问。
“当然。”我一个劲的点头。
北寞刹道:“我总不能白白告诉你,你总得给我点好处。”
“什么好处?”我问。
北寞刹似笑非笑,神情邪恶。簿簿的两片嘴唇,微微的呶起,一根青葱玉在左右脸颊各点了一下:“你亲我两下,我就说给你听。”
我想也没想,当即凑了近去。
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动作的幅度过大,抑或是什么原因,我忽然感觉到胸前挂着的鹅卵石,跳了跳。
北寞刹扬声笑了起来。
“汩儿妹妹——”他边笑边道:“人族中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听说过?”
男女授受不亲,跟夜来嫣所说的雌雄授受不亲,是一个样的吧?“听说过。”我老老实实回答:“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北寞刹道:“意思是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动作不要过于亲密。”
“你我又不属于人族。”我不以为然,不屑道:“人族那些倒三不着两的话,又与我们何干!”话音刚落,胸前挂着的鹅卵石又再莫名的跳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鹅卵石里面的紫色小狼人,神色阴沉得可以。
北寞刹又再笑了起来:“说得也是。”
我抬起头来,白眼看他:“喂,别废话一大堆。刚刚我亲了你了,你快告诉我这些装到罐子里面的幽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好奇。
纯粹的好奇而已。
北寞刹说话倒是算数,没耍赖。指着架子上面第一个罐子道:“这是淮南王爷的父皇,祖帝流浜。当年因讨伐叛乱,不幸被流矢射中,尽管伤势严重,却还没到致命的地步。刚好他的次子流皿骑马摔下来,命在旦夕,爱子心切的姬后找到我,出了重金,用流皿的灵魂跟祖帝的灵魂作交易,祖帝不得不含恨而亡。”
祖帝流浜是四个罐子里人脸最老,也是最愤怒的一个。
里面气体的颜色浑浊,黑得像墨汁。人脸在罐子里面,怒不可遏地地嚎叫,咒骂,企图要冲出罐子。
罐子坚固得很,人脸在里面撞了个头破血流,也无法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