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和薛文山在县衙办公室,听完林虎的回报,面色肃然。
徐文道:“薛大人,张岩要交割文书,给还是不给?”
薛文山敲了敲桌子:“按《革新法典》,法院调取证据,咱们必须配合,这些文书不能不给。”
徐文踌躇了一会儿,才道:“若真如那韩硕所言,除了这桩买卖,还有其他田产贱卖之事,该如何是好?”
“要不然,咱们先细细看上两遍?”
薛文山沉吟片刻,摇头道:“此法不可取,韩家在永宁县扎根数百年,咱们要办下此案,必须堂堂正正,不可平白留了把柄给人来抓。”
徐文依旧有些担心,缓缓道:“大人所言甚是,只是……”
薛文山道:“无妨,待庭审结束后,咱们再去一趟法院,找张院长好好谈谈。此案事关土改大局,张岩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应该不会犯了糊涂。”
徐文道:“该当如此,林虎,你尽管去取那些交割文书,速速送至法院。”
……
永宁县十五年来的田产交割文书,足足有两千余份,张岩带了两个书记员,费了整整半天才看了个囫囵。
“大人,这张文书载明交割田产百亩,一亩地才卖八两银子。”
“大人,五十亩第,一亩地卖十二两银子。”
“大人,这还有,还有……”
最终,张岩从中挑出了二十余份贱卖田产的文书,他正待挑灯细看,就听得下人通报,徐文和薛文山再度来访。
张岩命人将交割文书收好,整了整衣冠,正要到法院门外将学武和薛文山迎入会议室。
“二位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徐文看了看薛文山,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主动出声:“张院长,这韩添丁一案,可有定论?”
张岩摇了摇头:“此案颇为疑难,本院尚无定论。”
徐文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疑难之处,还望法院从速判决。”
张岩道:“徐县长,县里的其他事务,都是你说了算。这案子是否疑难,能不能判,恐怕还是由本院定夺的吧。”
徐文被呛了一句,只得打了个哈哈:“那是,那是。”
他和张岩同为七品官,互不统辖,被张岩呛了一句,着实是无话可说。
薛文山敲了敲桌子:“张兄,案子能不能判,当然是法院说了算。咱们政府官员,按理是不该多说。可韩添丁一案,事关汾州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