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世荣啪的跪倒于地,泣声道:“将军,下官对上国之盼,有如久旱盼甘霖,婴儿盼父母,还请将军明察!”
吴飞熊听完这番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愣了一愣,才鼓起掌来:“李大人好文采,好文采,不愧是探花郎。”
李世荣站起身来:“将军过奖,过奖……”他心中窃喜起来,看来这金将对我还有几分赏识。
吴飞熊笑了笑:“这有份名单,还望李大人给我讲解一二。”说完,他将钱大发抄家发现的捐款名单,丢给李世荣。
李世荣一看,小心翼翼的道:“将军,这都是那胡贼逼着下官所为。这些银两,下官愿尽数献出。”
吴飞熊呵呵一笑
:“我怎么听说,昨日午宴唱主角的,可是你李大人呢!”
李世荣额头冒出冷汗,复又跪倒于地,连连叩首:“下官所作所为,都是胡贼逼迫,绝非下官真心啊!”
吴飞熊大失所望,他当年在宋为将之时,虽未与李世荣打过交道,但也听过此人的名声。此时一见,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
扬州城中这一文一武,胡信力战到底,宁死不降,至少保全了名节。李世荣官职虽高,却是毫无文人风骨,卑躬屈膝至极,还将脏水都泼到死人头上。
若是胡信与吴飞熊素不相识也就罢了,偏偏两人还有几分香火情,李世荣每喊一次是胡贼所逼,便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多一步。
吴飞熊沉思起来,是现在就把这厮脑袋砍了,还是回报中枢等批复之后再砍呢?
半炷香之后,他有了主意。
“钱大发。”
“在!”
“将胡信好好安葬,拿这厮的人头,威慑建康!”
钱大发嘻嘻一笑:“师长,不如咱们先留他两天,待出兵建康之时再砍了,要不然我担心臭了。”
吴飞熊啐了他一口:“这等小事,也来啰嗦!”
一阵骚臭味传来,厅内众人都皱了皱眉。钱大发一看,原来是李世荣已被吓得屎尿齐流、瘫成一团。
钱大发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拎着李世荣飞也似的丢了出去。
众人都以手做扇,驱散异味。过了一会儿,异味淡去,吴飞熊才对另一个团长喊道:“齐玉。”
“在!”
“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拿着这份名册,找城里的富商们,挨家挨户认捐钱粮。这个标准嘛,就按名册上的两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