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那人问道。
“要我退兵,万万不可!”
“为什么?”
“兵是汉将班超所督,本王就算想退,也毫无办法。”
怎料那人听了,哈哈大笑,声音震得营帐都在颤动,笑得忠莫名其妙。良久,那人笑够了,紧紧盯着忠的眼睛,道:“大王贵为疏勒国国主,掌乾坤,执神器,生杀予夺大权,均在股掌间,为什么却惧怕区区一汉使?我听说汉使班超,在汉朝不过是一个司马,官位非常非常低,大王为什么被他所制?试想,大王贵为一国之主,可毫无权力,如同木偶,处处受人制挚,又有什么乐趣?”那人一语,勾起忠心中仇恨!原来忠虽勇猛,却轻薄骄奢,爱好享乐,平日喜欢走马斗鹰,四处游玩,班超屡屡相阻,忠惧班超智勇,又是班超所立,不敢不听,而内心早已不满,就是刚才赏乐,也被班超驱走,忠愤恨不已。想到这些,忠不由地问:“那该怎么办?”
“当今天下,匈奴强盛,汉兵柔弱,匈奴相邻,汉朝遥远,为什么要舍强附弱、舍近求远?趁班超不备,不如联结莎车,反攻班超,班超措手不及,必定一败涂地。那时,大王大权在握,一国之内,莫非王命,那时恣意行乐,快意人生,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忠听了,不禁大喜,拍手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好,一言为定!明日凌晨,以火为号,一旦火起,便开城门,咱们两路兵前后夹击,势必要杀死班超!”当下两人又计议一番,方才散去。
班超恨铁不成钢,带着陈虑、高锋在各营巡视一番后,回营休息。黎明时分,营内火光冲天,无数呐喊声从外传来,班超知道有变,慌忙爬起来,抓过剑,冲出营外。见旁边一个营帐已经着火,疏勒兵乱成一团,许多人被活活烧死。莎车城门大开,无数莎车兵从中杀出,疏勒兵哪里还能抵敌?四散而逃,大部分都做了刀头鬼。惟有班超之前所率的三十六骑,身经百战,尚能临危不乱,在班超、陈虑、高锋的带领下,领了一些疏勒兵,杀出一条血路,冲破包围。
班超一路往疏勒国退去,有人疑惑,问:“疏勒王忠突然背叛,将军不往奔往于阗,为何还要疏勒跑?那不是自投罗吗?”班超道:“疏勒王忠虽叛乱,但他带兵在国外,我们必须抢占先机,先于他回国,控制疏勒,再立新王。否则,一旦忠回国,疏勒必附匈奴,那时,我们进退两难,必死无葬身之地,且我国将又失去一藩国?”众皆拜伏。班超又叹道:“记得在天山时,大哥耿恭提醒过我,疏勒王忠贪利忘义,并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