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十万匈奴,尚不能困住我,何况你等!”
窦笃不服:“哥哥,耿恭一陀屎都屙到头上了,我们冲上去,乱刀砍死他,好不好?”
窦宪犹疑不决,他何尝不想杀掉耿恭。可是,杀了他,皇上又岂会放过自己?可要放掉耿恭,却不甘心!正徘徊,玉容忽道:“窦宪,你放了耿恭,我答应,呆在窦府,不吵不闹!”
窦宪大喜:“真的?”
“你放了耿恭!”玉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耿恭叫道:“玉容,你何苦如此?他们怎么能拦住我?”
玉容望着耿恭,泪水纷飞,凄然一笑:“耿大哥,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吗?我是残花败柳,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你,你今晚来看我,我十分高兴,也十分感动,以、以后,你、你不要再来了,我、我也不想见你……”说到后面,声如蚊鸣,几不可闻。
玉容之于耿恭,一见倾心,便思托付一生。她在御花园孤独思念,多想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有一日,耿恭能从桥上经过,走入她的内心,知道她的委屈。可是,她已被窦宪沾污,又何敢有所奢求?
耿恭浑身一震,玉容的心事,他并非不知,只是他的心里,只有马娟一人。可想到玉容凄惨,他悲痛万分,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宪冷冷道:“耿恭,还不快滚,难道还要请你到窦府吃个夜宵么?”
窦笃阻道:“哥,不能放过他!”
这时,忽有一箭,破空而来,那燃着的火把,竟被射落在地,火势渐小。窦宪一惊,又有几箭飞来,火把纷纷坠地。不一会儿,火把竟全被射落,四下昏黑。
“谁?”窦宪颤声问道。
耿恭微微一笑:“这还能是谁?天下有如此箭术者,唯有范羌!”
窦宪一愣,他平生惧怕两人,一是耿恭,二是范羌。甚至,惧怕范羌更多一点。范羌武功,虽在耿恭之下,然箭法精良,神出鬼没,窦宪防不胜防。
玉容哀声道:“耿大哥,快走吧,要是窦固来了,非但你,就是我,也难逃一死……”
耿恭顿悟,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窦宪,你要好好待玉容!否则,纵你在天涯海角,我必取你首级!”他手一挥,一箭从空中飞来,快逾闪电,正中窦宪发椎,窦宪的头发登时散开,披了一身。他吓了一跳,面色苍白,就是窦笃,也目瞪口呆,不敢出声。
耿恭冷冷道:“窦宪,给我记着,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