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迷吾说不出话。杨晏将刀收回,迷吾转身往外走去,范羌、郭勇、杨晏紧紧随着。那些守兵见了,很是惊讶,但迷吾在场,他们也不敢作声。
迷吾带着他们一路往北,羌兵越来越少,最后连一个都没有。迷吾冷冷道:“就这里了!”
范羌见前面一座高山,正是他们之前呆过的地方,遂道:“渠帅,恐怕你一走,马上会将此山围住,那时我们仍是一死!”
“哼,我这么器重你,委你为右部帅,没想到,你马上便背叛我!我生平最恨背主之人,回去之后,我若不带人来追杀你,还算是男人吗?你若不惧怕,便杀了我吧!”迷吾的声音充满了怨恨。
范羌笑道:“我连十万匈奴都不怕,还会怕你?说了不杀你,便是不杀你,你以为我汉人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么?你走吧!”迷吾转身,范羌从肩上解下虎皮弓,道:“渠帅,你是你的弓。”
迷吾回过头:“我羌人敬佩英雄!你虽是我羌人之敌,但箭法如神,这柄弓能跟着你,算是它的福气!”说完欲走。
杨晏忽道:“渠帅,你即恨背主之人,为何你又要背叛汉朝?”
“哼,汉朝是我们的主人么?况且汉朝待我羌人,无比凶残,你既是汉人,为何不知?还要来问!我羌人恩怨分明,你们今日放我,我回去之后,五日围而不攻,五日之后,休怪我无情!”说完,迈开双腿,朝羌营缓缓走去,十分从容,丝毫不惧范羌从身后放射。
“迷吾临危不乱,真是一条汉子!看来,汉羌之间,必有一场恶战!”杨晏望着迷吾的背影叹息。
“汉人待羌人,确实不公!”范羌道,“以前,我见过汉人用铁丝穿过羌人的琵琶骨,连成一串串,拿到集市去卖。那些羌人走得慢点,汉人便扑天盖地,一阵毒打。羌人逆来顺受,一句话也不敢说。你说,羌人能不怒么?”
杨晏也摇头叹息。
郭勇忽道:“不知皇上怎么样了?”
杨晏、范羌一惊,叫道:“啊呀,我们倒忘了皇上,走,快去瞧瞧!”三人迈开脚步,往西奔去。
奔了一会儿,忽见前方马嘶人吼,范羌一惊,他目力非凡,却见姚果带着二三百羌兵,从后追着。马防带着御林军,护着章帝、窦皇后,不停后退。窦宪、窦笃断后,不时挥刀与羌兵斗在一起,两人浑身是血。范羌叫道:“不好,皇上没能突围!”
三人奔得极快,转眼已至章帝眼前,顾不上行礼。范羌沉声道:“把所有的箭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