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果在后面又放了一箭,弟弟躲不过,正中在背心,我急忙带箭逃了回来。哥哥,你怎么也中了一箭?”
窦宪叹息一声,将中箭的事说了一番。说完,两人互拨了箭,撕下衣服,包了起来,幸喜伤口不深。这时,夜幕慢慢降临,羌营灯火通明,映红了半边天,窦宪瞧了会,叹道:“弟弟,羌兵这么多,我们又受了伤,无论如何,都杀不出重围,不如回去见皇上。”也不等窦笃同意,起身上马,缓缓往东而行,窦笃默然,跟了上去。
太上老君观,章帝坐在桌前,龙眉紧皱,惶急不已,马防、杨晏、范羌立在身后,寸步不离。外面驻扎着几十名御林军,牢牢守住道观。
章帝怒道:“羌兵以大军围山,已有一日,声势如此之大,陇西太守张盱竟一无所知,未发一兵一卒来救驾,是何道理?”
马防不语,杨晏向前一步:“陇西太守张盱,本是贪利无义之徒,向来胆小,只知搜刮民脂民膏,哪敢去领军作战?况且,微臣还听说,张盱对羌人十分残忍,在陇西,羌人连畜生都不如,所以羌人深恨我国,恨不能啖汉人肉,寝汉人皮!”
章帝一拍桌子,霍然而起:“张盱如此可恶!为何能任陇西太守?”杨晏不语,一双眼却望了望窦皇后,章帝聪明,当然明白,道:“朕明白了!”。原来,窦固把持朝政,凡二千石以上官员,几乎都由他任命,也不禀报章帝。
正恼怒间,“吱呀”一声,观门突然开了。脚步声响起,章帝一惊,望去,却是窦宪、窦笃,一身血迹,缠着绷带,垂头丧气地走来。章帝正恨窦氏,当然没有好脸色,“哼”了一声,讽道:“窦氏不是能征善战么?怎么区区羌兵,都奈何不了?”
窦宪、窦笃惧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言不语。章帝冷冷道:“废物!朕原本不指望你突围!快滚到一边去!”窦宪、窦笃如蒙大赦,慌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
章帝看着豆大般的灯火,十分忧愁。范羌向前一步,昂然道:“皇上,臣愿立军令状,只身一人,杀透重围,如有不成,便以身殉国!”
章帝一愣,他没想到,范羌竟敢主动请命,沉吟道:“羌兵如蚁,窦宪、窦笃亦有勇略,都受伤而回,卿难道不惧吗?”
“皇上,以前耿都尉率臣等坚守疏勒城,匈奴兵有十万,日夜进攻,比现在的情势,凶险万倍。那时,我们都不怕,更何况现在呢?况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上愁眉不展,若不能为皇上分忧,要臣等有何用?”
“壮哉!壮哉!壮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