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耿恭双目无神,瞪着这无穷的黑。父亲之死徘徊在心头,弓未长,不就是张吗?为兄弟,父亲的结拜兄弟,不就是刘张吗?耿恭断定,刘张必是害死父亲的凶手!可是,证据呢?耿恭摇摇头,闭着眼。忽然,铁门打开,一人钻了进来,泣道:“耿大哥,你、你、你还好吗?”
耿恭吓了一跳,见隐隐一名女子,站在前面,他颤声问:“你、你是公主?”
“耿大哥,你还记得我吗?”玉容早就一脸泪水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着扑了上去。
耿恭慌忙爬起,往旁一侧,玉容扑了个空,她泣道:“耿大哥,你、你、你嫌弃玉容吗……”
耿恭不知如何回答,隔了一会儿,低声道:“公主,你不要这样。你是公主,又是窦宪之妻,你、你那样,不、不、不好……原谅我、我对不住你,我是一个孤独的人,谁跟了我,都会历尽磨难,我、我不想连累你……”
玉容摇摇头:“我不怕,我不怕……”
耿恭不言,过了许久,方道:“你怎么来了?这次窦固必然不肯放过我……”
“耿大哥,跟我出去吧!”
耿恭摇摇头。玉容又道:“耿大哥,皇帝哥哥变了,你、你不要呆在虎贲营了……”耿恭不语,其实,到虎卉营第一天起,他但凭一颗忠心,从未想过个人得失,他从未忘记,那天,马太后在皇宫指着那些画,将比作周成王、霍光……
玉容见耿恭沉默,又柔声道:“耿大哥,我们出去,离开洛阳,好吗?”
耿恭叹息一声:“玉容,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来救我。可是,我本无罪,过些时日,皇上自会赦我,倘若我随你出去,岂不授人口实,弄巧成拙。”
“太子庆突然病了,很严重,怎么医治,都没有效果,皇帝哥哥去了陇西,为他祈福,不知什么时候回洛阳!”
耿恭大吃一惊,腾地站起:“皇上去了陇西?”他来回踱了几步,焦急问道:“皇上去了多久了?”
“差不多一月了!”
“此去陇西,快马加鞭,往返不过几日,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呢?皇上必然被困在陇西了!”
玉容一惊:“皇帝哥哥带了许多人,窦宪、窦笃、范羌、杨晏都去了,怎么会被困呢?”
“陇西近西羌,西羌久有不平之心,那时我们与匈奴作战,西羌便暗地出兵。羌兵剽悍,倘若皇上被他们所围,凶多吉少!”
“耿大哥,皇上危急,你随我出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