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修心中一暖,想:“惟有兄弟,才永远惦记着我!”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入了耿恭的寝帐中。果然,帐中空无一人,石修掏出木偶,想把它塞入床底下。可是,那不可预测的灾难,将降临于耿恭头上,他哆嗦着,心里万般不忍,顿时站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帐外响起脚步声,石修一惊,心道:“不管怎样,哥哥若是有难,我总是一死,以谢哥哥罢了!”遂弯下腰,将木偶往床底下一抛,转过身,便看到杨晏闯了进来,不禁有些惶恐。
杨晏见了石修,十分高兴,奔过来拉住他的手,道:“石修兄弟,你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我们多么担心你吗?四处找你,生怕你出事。咦,你怎么在哥哥寝帐里?”
石修很是感动,泪水便滚落下来,哽咽道:“谢谢兄弟们。”杨晏有些奇怪,心想:“石修也是一条硬汉,为何突然像个女人哭了起来?”他也不点破,揽住石修,拍了拍他的背,道:“兄弟,你脸色不太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杨晏送走石修,总觉有些奇怪:“石修为什么要到哥哥寝帐里去呢?自疏勒回来,他变了太多,太多……”杨晏决定再去耿恭寝帐中看看,走了一会,便有一名御林军气喘吁吁跑来,道:“杨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大将军府长史徐云来了,说要迎接公主回去!”
杨晏一惊:“胡说!玉容公主几时在虎贲营?”
“小人和他们说了,那徐云不依不侥,说接不到公主,便不罢休。”
耿恭、范羌尚未回来,杨晏不得不前去应付。到得虎贲营门口,见徐云率了十余人,正欲闯进去,却被御林军阻住,相持不下,见了杨晏,徐云冷冷道:“杨将军,公主随耿将军回洛阳,便不见了踪影,须知她是窦将军的侄媳,还望你速速归还,让我也销差了事。”
杨晏脸若冰霜:“虎贲营乃宫中禁地,不知谁给了你们这份勇士,竟敢擅闯!我告诉你,玉容公主不在虎贲营内,你们快走吧!”
徐云嘿嘿一笑:“你轻飘飘一句话,我们如何肯信!”
“你待如何?难道你们还想去搜上一搜?”
“正是!”
杨晏哈哈大笑,然后脸一沉,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手一挥,对御林军道:“让开一条道,我倒要看看,窦府的威风,竟能横扫虎贲营!”
杨晏侧身闪开,御林军也跟着往旁一退,让出一条路。徐云倒犹豫起来,不知是进是退,手下人却不知轻重,竟跃过徐云,闯了进去。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