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令其建功。然一将功成万骨枯,西羌虽然凶残,但是,弟不虑其不平,只担心为了平复西羌之乱,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也不知会战死多少将士!若能不费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令西羌畏服而退,岂不更好?窦固乃百战老将,西羌畏之如虎,他虽然有罪,并非十恶不赦,皇上若能恩威并用,令其效力军前,再择一将监军,窦固上感皇恩,又畏监制,何虑西羌不平?”
耿秉大为感慨,道:“弟弟此计,十分胆大。只是皇上好不容易铲除窦固,怎么会听从你呢?反而以为,你与窦固有什么勾当。况且,马防本为外戚,屡次欲征战沙场,把持兵权,窦固一倒,野心更大,然你这一席话,马防必深以为恨!弟弟还是小心为是。”
耿恭昂然道:“我只知尽忠皇上,哪管那么多是是非非!”
耿秉长叹一声,道:“自归洛阳,张封、杨武、李敢等人,相继被杀,他们坚守疏勒,岂有丝毫不忠?”他拍了拍耿恭的肩,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正德殿。耿恭怔了片刻,随在身后,茫然离去。出了殿,他看到外面万叶枯黄,秋风浊骨,想起马娟、如嫣,和一个个离世的兄弟,不禁黯然,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
诏狱,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一阵沙哑的声音,在诏狱里回荡,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在垂死前的哀号,十分悲凉、刺耳。其他囚犯紧紧掩住耳朵,不忍卒听。
这时,狱卒实在忍不住,提了灯笼,奔了过来,道:“窦固,不要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地底,你就是喊破天,皇上也听不见。”
见有人来,窦固用力抓住冰冷的铁栅栏,哀求道:“小哥,行行好,你帮我转告皇上,说窦固有话要跟皇上讲!”
狱卒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你犯有大罪,别人都说要诛连九族的呢,我还想多活几年,您老人家就安静一点,不要烦我了。”
窦固一愣,仍不死心,嘶声道:“小哥,你帮我带话,我送你千金,可好?”
狱卒怦然心动,上上下下,看了看窦固,随即摇头:“你家都被抄了,哪里还有什么钱财?”
“瘦死的骆驼被马肥,难道小哥不知道吗?”
狱卒眼睛放光,过了一会,又暗淡下去,叹道:“窦将军,小人拿了钱,怕也是无命消受。”
窦固低头想了一下,道:“你不敢带话给皇上,那么,你叫耿恭过来,我有话跟他讲。”
狱卒一惊,道:“窦将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