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隐忍,早熟,哪怕有不开心的也都是自己压着。
我从来不提当初的事情,原以为时间久了就忘了,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
“可……”
我皱眉刚准备呵斥。
可是呵斥的话却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我看到他眼尾通红,像是正在热烈绽放的花,眼里也有红血色,红的吓人,一直在盯着我的手腕。
我方才抬手的时候,手腕露出来了。
手腕上的伤口依旧是外翻的。
这蛊虫毒性邪门,无论用了多少的药,伤口还是如新,日日折磨,一天难受过一天。
他像是在憋着泪,咬牙切齿的,满都是恨意。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他怒意之下说的话——“我定要让他偿命!”
这场孽缘这场仇恨,从上一辈传到现在,大概是没有收尾的时候了。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等过几天伤口痊愈了就好了。”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腕下的伤口给藏起来。
可陈启择还是眼圈通红。
“到现在,阿姐还是要为他掩护吗,他到底是哪里好,才会让你甘愿伤害自己都帮他?”
我被他说的蒙了。
这哪里跟哪里。
况且我这哪是给他掩护。
可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陈启择都听不进去了。
这少年,早就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成长到我难以掌控的地步了。
很显然,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了。
“不是这样,你听……”
我才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我的事情阿姐不要管,哪怕是阿姐为了他跟我对立,那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背影都带着孤决。
“长公主!”
我还没完全从这满腔复杂的情绪里走出来,那边就急匆匆的来信了。
“您让带来的人,半路让人截胡了。”
来汇报的人,小心翼翼的抬头跟我说话。
又迅速的低下头。
截胡了?
我额头在一跳一跳的疼。
一天下来,一个好消息都没听到。
“哪一波人?”我按着眉心问。
被问到话的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声音都小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