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绿柚。
绿柚从来都不会对我隐瞒。
可却一直咬着唇,不肯说。
脸都憋的通红,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奶妈都不见了。
定然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能想到的,只是在药性发作的时候,我似乎是挑衅的搂着裴佑晟的脖子。
之后就不记得还有什么事情了。
她不说,我有的是办法去打听。
可绿柚却着急的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那晚上的事情像是凭空的蒸发了一样。
三皇兄对外宣称的是暴毙身亡,却没提起过逼宫的事情。
而那晚上因为逼宫被杀死的皇子们,也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若不是我脖子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口的话,我甚至都觉得那都是我自己一场过于逼真的梦境了。
白府似乎比之前更加的严密。
里里外外都是守着的人。
严防死守的,似乎是在提防着什么人。
“阿择呢?”
“他还在宫内吗?”
我试图打听的消息,都一无所知。
想起来陈启择,我问。
我对他的感情是最为复杂的,一方面是长时间相处的亲昵,另一方面则是本能的厌恶。
厌恶他所带来的一切,下意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迁怒的归在他的身上,哪怕他只是一个孩子,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我稍微对他上点心的话,他是不是不会走上现在的路。
从父皇当初所期待的明君,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人。
暴虐荒诞无垠。
他似乎是用这样走歪的方式,来做一些自己坚守的事情。
哪怕我都不知道他坚守的是什么。
在提到陈启择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绿柚的眉头皱了皱。
似乎不是很想提及,也似乎是带着几分的怨恨。
“现在皇上过的可是好的很,公主您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吧,等着过段时间身体好了就能出门了,听说很多去寺庙求福的,去让主持给您看看也行。”
“呸呸呸,公主是大福之人,哪里有什么需要看的。”
绿柚自己唾弃了自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