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闻东南有道人名唤璟琯,少年样貌从未曾衰,得凌崖尊者青眼,彼此相伴,日夜同游结好,气度风姿,见之者无不称赞。
师尊在时,也曾几番邀得璟琯道人前来,更有几次有幸得见凌崖尊者,仙貌昳丽神姿高彻,实在难描难画难言。
最最重要的是,这里与那璟琯道人的居所算不得十分遥远,师尊的一份骨灰也恰巧洒在了那周边,下一个目的地定到那里,堪称一箭双雕,两厢便宜。
扣了扣地图,无名少年眼神晶亮,跃跃欲试。
巧的是听闻凌崖尊者造一把琴造了几千年,巧的是他游历时正好捡的了一块凝脂,巧的是那块凝脂内有大乾坤,巧的是他直觉只要有了这凝脂尊者那不知还要祭炼多久的琴当飞速功德圆满。
而那块凝脂,于他而言至少目前都只会是毫无用处。
要是能够用这个换得尊者的一首琴曲,想来就是再怎么样的新巧歌舞物什,都不能与之相抵,作为最最贵重难求的一环相赠师尊,实在合适不过。
一步踏出,便从船上到一块海岸,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又变的惨白惨白,嗤笑一声,大大的饮了一口酒,喝得有些急,酒液溅流,打湿衣襟。
用袖子随手擦干了脸,嫌弃的甩了甩沾湿的袖口,默算方位,沉吟片刻,便向着一处小道大步前行。
颠了颠袖口的银两,自觉走到那里的花销还是出得起的,咫尺天涯消耗的灵力太多,短时间他可不可能用很多次。
唔,召出了镜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就算已经因为酒带来了一点潮红,也不能用。
自己的仪表好像很潦草的样子,身上甚至还有着酒气的味道,这样的仪容当然不能去见尊者啦,他还没有肆无忌惮到在尊者面前过于失礼的地步。
看了看腰间那大大的酒壶,有些纠结,路途还有至少三五天,不让他喝酒是不可能的,强令他喝的斯斯文文,也不怎么乐意,迟早会弄脏的仪表,有必要提前打理好吗?
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山沟,顿时果决不再犹豫,为着几天后的会面打理随时会损坏的仪表,就算是凡人这样也显得有些神经质了吧。
把玩着手上的琴,雕龙刻凤,栩栩如生,绘金涂彩,形态自然,架在膝上,恍若鸾鸟引项,龙蛇舒躯,实在是难得的神容辉映,体貌毓秀,就算让虞青尘再造一把,也难以造的更好了。
前提是最后的一层漆还没有上,弦也未曾安装。
她库中自有万千奇珍,也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