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仲怀卿点的十几道菜连同一小桶米饭一并席卷,东家在这场宴席中食用的菜肴还不及他的二十分之一,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无名确定了真的是自己之前的运气太差。
修士间的宴饮论起来自然不至于比这个差,可清美中总是别含着冷淡克制,可堪品鉴却透着孤傲拒绝,让人赞叹而难以深究,称美而疏离矜持。
幼年未辟谷时尝过普通饭菜,多数是由师尊亲手下厨,从一开始的半焦半生到后面的可堪入口,茅房和符咒记录了他的艰辛同师尊的成长。
师尊的厨艺进步飞快,从餐餐致病到不咸不淡只用了一个半月,但是后面却一直都维持了原态,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却真的没什么成果。
下馆子在当时的自己眼中是颇为值得期待的,至少比起师尊那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就是只能够道一声平平的菜肴要美味的多,同样的米水柴皿,连米饭人家都能够蒸的比师尊好。
也只是颇为期待,虽说浓墨重彩充斥着鲜活烟火,热情四溢邀请之意显而易见,但只是那种水准,辟谷不食好像也没什么要特别遗憾的。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不好口腹之欲,唯独爱些酒,不怎么理解然尊重着尤其难以割舍烟火食物的修士爱好,直到今天吃了这些,才晓得了人间至美为何。
听说梁国这边的食物惯于做的精致小巧,楚国那边则是追求量大味足,有空倒可以去尝尝,即使,习惯了修界豪奢精致到简直不想要给什么吃的眼角扫过眼前曾放满精心拼摆食物的盘子。
即使他就没有看出来这些食物摆的有多么精致繁复小巧优美,也不过是滋味确实极佳难得罢了。
盘算着有空还可以去梁国新打下楚国的那十几座城尝尝味道,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两千余年前楚国打下的梁国十几座城池,用了千余年才彻底驯化,后辈子孙无甚么能力,便也不就在三十年前又让梁国夺了回来?
现下只能便宜了自己,三十年的时光足以让那些城市重新繁荣,新的厨子想必也能够切合两地特色,溶风尚优点为一炉,并得其美,之前不以为意,现在可不会。
怎能够不趁着这大好时机多多饱饱口福,再过个十几几十年,那些城池差不多就要被梁国重新融合了,虽必然还有些不谐不和,饮食方面,约莫却会差的不多。
种种纷杂一闪而过,他到底还记得这次前来的目的,他的时间可还多着呢,日后在一样样尝试不迟。
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俊朗道人,眨巴着眼睛竭力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