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房间,侍女次日敲门,许久没人理会,才推门而入,可刚进门,就踢到了重物,她看着黑沉沉的房屋,许久才适应黑暗,地上满地的酒瓶使她心中一怔。
“国师大人?”侍女轻声叫着,却无人回应,急忙上前拉开屋中的帘子,阳光缓缓照射进来。
“唔,酒……”突然,一声昏昏沉沉的声音传来,侍女寻声走去,才看到正坐在角落地上的杜衡。
“国师大人。”侍女轻唤,只闻到杜衡身上浓浓的酒味,皱了皱眉,想将杜衡搀扶起来,可是杜衡醉醺醺的压根让侍女使不上力。
“国师大人,地上凉,快起来。”侍女站在杜衡背后,双手架着她的胳肢窝,使了吃奶的劲才将杜衡拖到床上。
“连,连翼……”
床上,杜衡闭着眼睛,紧蹙着眉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侍女晃了晃杜衡,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着杜衡整张皱起来的通红的脸,很是痛苦的模样,侍女忙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好似火炉一般,急忙叫人出去请了大夫。
而皇上听公公说到连翼和杜衡的矛盾,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考验,看他们的造化吧。”
“皇上说的是。”公公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弯腰应和着皇上,声音低沉却有力,一边将茶递给皇上。
“这赐婚的事情,诶,也暂时搁缓了。”皇上拿起手中的奏折,边看边叹气,俊俏的脸上都是无奈。
本想二人情投意合,赐婚也算是促成了这一桩姻缘,谁知却成了这样,可是想到那件事情,又觉得是好事。
“所谓祸福相依,也是命。”皇上低声嘟囔,脑中另有谋算,直到深夜,皇上依然待在御书房,动作都丝毫没变。
“吩咐御膳房给朕来碗清神汤。”皇上放下奏折,抬眸看看远处,只觉脑子都是嗡嗡的,紧蹙着眉头,又闭上眼睛,伸手摁了摁太阳穴。
“是。”公公听罢,忙出了御书房。
他刚离开一会儿,就有一带着帷帽的黑衣人进来,而他一路畅通无阻,皆是因为他腰间的一块玉佩,见此玉佩,如见皇上,却无人知晓这玉佩在何人手上。
“臣参见皇上。”进了御书房,皇上正在捣鼓着已经变长的灯芯,听着声音,漫不经心地开口,“平身。”
那人见皇上如此,长身而立在御书房中,不言不语,直到皇上再次开口,“你看这个。”皇上对那黑衣人挑了挑眉头,将手下的一封信递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