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浓浓地对杜衡的抱歉。
杜衡艰难的睁着眼睛挤出一丝笑容,“微臣惶恐,是臣愚钝中了陷阱。”
皇帝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亲自派人将杜衡送了回去。同时让张公公翻遍了国库,将最好的药材一同送过去。
等这些事情办妥了之后,皇帝才想到了那两个人。
就算是梅妃有娘家依仗,也不能掩盖她的罪行。
皇帝猛地咳嗽起来,张公公连忙给他顺气。随后看到皇帝在纸上写下了废弃梅妃称号、责令羲和公主去寺庙为太后祈福的字眼。
皇帝写下了这些字,花费了许多的力气。这是他挣扎许久才下定的决心。
张公公一脸复杂,他知道皇帝这一次是被气急了。他对皇帝的旨意一向都是遵从,此时在心里叹息。
“去宣吧。”皇帝将圣旨卷起来,抬手放在一边,这是他的决定。
盐水浸泡了全身,疼得她无法安睡,她拒绝了在皇宫休养的好意,在颠簸的马车中惶惶不能入睡。她拉了拉披盖在身上的毛毯。
毛毯柔软带着清香,却仍不能遮掩她身上的血腥味。
唯有一点好处能够让她避寒。
她缩在毛毯里面,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探了探她的额头,将她抱进了怀中。
那人的身体打颤,声音哽咽,叫唤着她的乳名。
从梦里面苏醒,杜衡伸出手发现疼痛感还是真实的。只不过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睡在了自己的家中。
连翼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守了有多久。
在刀枪无眼的战场上,连翼没让她受过伤;在艰难的军营里,连翼没让她吃过苦。
可是却在繁华的忠心城,在守卫齐全的皇宫。杜衡受了死刑,因此生了病。
宫里那边对杜衡表达了浓重的歉意,对梅妃和羲和的处罚通知也连夜送了过来。
连翼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措感,他不知道能为杜衡做什么。
杜衡从连翼呆滞的目光中看出他的自责,伸出手拍了拍连翼的脸庞,“俗话说吃一蛰长一智,我以后会小心的。”
“衡儿,我……”
杜衡摇了摇手,没有让连翼继续说下去,她重新躺回了床上,十分安逸的抓住他的手,“这次也不亏,皇上送了许多的药材,千金难求呢。况且这些也都是皮外伤,趁着养伤这段时间,我还能在家里好好偷偷懒。”
见连翼没有什么反应,杜衡冲着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