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心魔,左一句右一句与吴文胥小声交谈着什么,连语气中的敬畏与恐慌也变成了亲切。
“诺克萨斯从不把奴隶当做人来看待,只要被烙印了锤斧记号,那就必须一辈子为诺克萨斯而战,直至死亡,所以我们大多时间都带着面具,因为只有在面具的掩盖下,我们才不会遭到别人白眼。”
“你的前任主人费勒凯文,他在诺克萨斯的权势很大吗?”吴文胥让化龙放低身躯,与枫罗弥撒保持平行。
枫罗弥赛点了点头,表情极为严肃:“自从杜-克卡奥将军神秘消失之后,诺克萨斯的军阀便处于混乱之中,公爵把权,皇权几近被贵族们架空,费勒凯文就是诺克萨斯三大公爵之一。”
杜-克卡奥是不祥之刃卡特琳娜的父亲,那家伙名号即使消失这么多年还是如雷贯耳,但诺克萨斯的内部会混乱成这样,吴文胥的确没有想到。
“不仅如此,费勒凯文的势力在三大公爵里还是最大的,就算策士统领斯维因大人,也只能对他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的派遣我们来捉拿你。”
吴文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按照枫罗弥撒这么说,自己岂不是被一条大鱼盯上了?
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吴文胥思绪已然飘荡起来。
本来想躲避诺克萨斯追捕逃向北面,是一件基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翻跃铁脊山脉?开玩笑,在那些蜿蜒崎岖又堆满厚雪的山峰里,一个喷嚏都有可能葬身悬崖。可就在自己一筹莫展时,这些诺克萨斯士兵忽然归降了,所以,吴文胥下了个无比凶险的决定。
光明正大的从诺克萨斯隘口前往北陆!借助费勒凯文这个称号,相信很容易便可蒙混进入,毕竟养尊处优的大公爵并不在边境,所谓险中求胜,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但吴文胥没有把想法告诉这些人,因为老村长临走前的那句话让他心中总是有个疙瘩,这个凶险的计划里,他是真的不愿意有死亡出现的。
摇了摇头,吴文胥努力将那心中那抹阴霾驱散,微笑道:“枫罗弥撒,你觉得他们能从奴隶这两字里摆脱出来吗?”
约帝·枫罗弥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因为我不是诺克萨斯人,所以才能顺利战胜心魔,至于他们,够呛吧。”
枫罗弥赛的确不简单,他外表粗狂,可是心灵却极为细腻,这种人,非常难以驾驭。
吴文胥打了个哈气,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他可不想手下是一堆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东西,无论他们能否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