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胥捻起一块熟牛肉,沾了些许捣烂的辣椒与姜汁,兴致勃勃得坐在另一个桌子前,诚恳的看着畏畏缩缩低头不语的三位少年。
锤斧的标识注定是他们自卑的根源,其实在他们潜意识里,自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归根结底,还是奴隶身份。
“我叫罗洛。”
那位有着棕亮色头发,脸上有许多雀斑的少年率先的诺诺应了一声。
“你呢?”吴文胥又把目光诺向靠近最左侧的少年。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主人正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心中更加胆怯,他小声的说:“我叫张博伦,来自南方的卡拉多。”
“我叫蔓蛇,藤蔓的蔓,我也是来自卡拉多。”右侧的少年胆子稍稍大一些,耿直的回应了主人的问候。
“很好,再次介绍自己,我叫做吴文胥,来自···嗯,来自一个十分遥远的世界。”
吴文胥咧起真诚的笑容,这些少年奴隶与自己年纪相仿,其实也十分的好说话,只是长久的被奴役,心中芥蒂,还需要慢慢的感化才行。
“卡拉多是个很美的地方吧?”
吴文胥紧紧盯着蔓蛇,眼睛里透出向往而真挚的神情。
“是的主人!”
提起家乡,三个人眼睛里不约而同冒起闪烁的光彩,那种光彩冲破死灰,打破寻常,这种光芒,才是此般年纪应该拥有的青春活力之光!
“我们的家乡盛产葡萄美酒,甚至河流里都弥漫着面包与酒的香味,我们向往自由,热爱和平,每一寸土地都洋溢食物的芬芳与热诚的欢笑。”
蔓蛇忽然止住了嘴,略微尴尬的低下头,失落的说:“对不起主人,蔓蛇失敬了。”
“不,你说的很好!”
吴文胥激动的拍了拍手掌,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三人说:“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去你们的家乡看看的。”
“真的吗?”三人激动的抓紧木桌边缘,害怕又渴望的死死盯着吴文胥。
就是要这种效果。
吴文胥心中微微一笑,而是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对着三人高高举起,用屋子里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说:“我吴文胥说话从来说到做到,我说过的,我是你们的主人,但你们不是我的奴隶!跟着我,自由永远不再会被桎梏心底,自由是应该流淌在指缝之间的!”
“晃荡。”
几只酒杯失神跌倒,香辣的烈酒从酒杯里顺着桌脚滚下,一直滚到脚掌,脚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