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那滴魔法耗竭的血液缠绕住自己的脚。
仅仅是一蹿微小的血,渗进吴文胥靴子的时候,每个毛孔都感受到血腥浓稠,那般难耐的鲜血气味,伴着冰冷的北风和焦黑的烟,熏了吴文胥满身。
“咳咳!”
吴文胥掐住喉咙,难耐的咳嗽,直至很多眼泪呛了出来,吴文胥才艰难抹去唇边的唾液,绝望的说:“十六兄弟,我没有背叛你。”
亚索闭着眼,没有动。
又是几滴血液缠绕着断刃滚溅过来,好似在嘲笑领主大人的虚伪,那道无由来的声音再度萦绕在吴文胥耳边,漠然而冰冷:“呵呵,没有背叛我?我且问你,是谁打着兄弟的情谊,让你帮你斩开北陆咽喉,又是谁打着兄弟的情谊,让我帮你抵御雪格要塞的千军万马!”
吴文胥寂寞的闭上嘴,无法回答那道摧魂般急促的声音。
事实上,那道咄咄逼人的疑问说,诉说出的正是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心声,那之后,就算放出了毁灭诺克萨斯的狠言,又如何呢?
十六兄弟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终究是因自己而死。
‘不说话了吗?’
不屑又嘲讽的声音,音调渐渐的拉长,突然化为最尖锐的怒吼声:‘是你啊!是你罪恶之源吴文胥,你明知我亚索为了道义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你早就计划好的,卑鄙小人,是你害死了我!’
“我没有!”
吴文胥惊骇的跺脚,试图踢开那些渗来的血,以及耳朵边狂怒的呼喊,可是血滴很小,每一滴都粘在自己的靴子上,然后是怎么也驱逐不开的、更为浓郁的血腥与烧焦气味。
吴文胥捂住耳朵,已然泪流满面。
亚索依然静静悬挂在墙上,为自己牺牲的疾风剑豪,喉咙插着钟爱的剑,那般视觉震撼,落在吴文胥惊恐的眼睛中,比地狱最严苛的酷刑还要残忍,吴文胥看得心如刀割,可是,他怎么也没有伸出手,抱下亚索的勇气。
他愧疚亚索,也憎恨自己的软弱。
‘你没有?哈哈哈,那就不要挪开视线,看着我,用你阴险的眼睛看看我究竟是如何死的!’
耳边回荡的声音变得凄厉了,每一个字都像把利刀,狠狠扎进吴文胥的身体里,吴文胥心神一个不稳,竟是噗出一口鲜血。
“扑哧!”
那口血有些乌黑,是血管中沉抑的淤血,溅在疾风之刃上,难看又粘稠的攀附着,旋即与亚索喉咙中的融为一体,形成噩梦一般的循环,像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