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副海纳百川的画卷。
山河壮观,无比巍峨!
叶子还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舒展,时间如同静止。
日新月异,云卷云舒,不知过了许久,吴文胥已经记不得自己数了多少条脉络,直至数到困乏。
他困得闭上了眼,觉得脑袋乱糟糟的,那些错综复杂,色彩鲜艳的脉络还挥之不去,缠绕在黑暗之中,大刀阔斧鞭挞着吴文胥的视野,比黑幽灵缠人的多,哪还有半点舒畅。
迷迷糊糊与叶子中神秘的图画争执许久,领主大人甘愿落于下风,任它们骚扰自己,那些线条很不能忍受领主大人的倦怠,反而得寸进尺,催命似的在黑暗里飞舞。
领主大人极为气恼,再次瞪大眼睛。
雪枫还懒散搭着自己的半只眼睛,吴文胥揉了揉眼皮,发现它不再透明,枯萎蜷缩,那些神秘脉络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没了也好,省的心烦。
领主大人倦懒的看向天空,双眸一片圣洁,灵魂挽歌的世界除了光明还是光明,这份色调应是许多圣教徒穷极一生都在向往的圣境,吴文胥却不喜欢。
至于理由?
按照领主大人的话说,看得多了,眼里都得淡出个鸟来。
于是,遮住了吴文胥半边眼瞳的枯叶被他碾得粉碎,细而脆的叶子碎片自他手掌夹缝里面缓缓落下,抖掉身子上其它四片枯萎的枫叶,吴文胥起身,又一掌劈碎了圣白摇椅。
抬手毁坏掉一件看似价值连城的雪枫摇椅,领主大人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他睥睨着眼睛瞪向天空,旋即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雪枫树,重重啐了一口浓痰。
“大哥,你说你咋变成现在这幅熊样。”
吴文胥很不耻雪枫树的无事献殷勤,谄媚的小人样活脱脱长满奸臣的嘴脸。
当然,吴文胥很清楚雪枫树不再是虚幻科加斯,它只是一个需要依附自己,说是禁咒,实则活物的灵魂实体。
吴文胥用力拍打一下雪枫树的树干,恨铁不成钢道:“没事多学学你爹,他一世英名,怎生了你这个孬蛋。”
雪枫树哪懂自己的亲爹是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枝干连着叶子摇摇摆摆,就差真的弯断身子跪倒在吴文胥脚前了。
吴文胥被雪枫树的蠢样给逗乐了,苦笑着摇头,拍打的力道却渐成了轻缓摩挲,前有幻影科加斯,后有疾风剑豪,仔细想想,自己背负的东西,着实不少了。
“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小枫,你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