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颠吗?”
“好多了……”
“你好好休息,凡事有我。”
铁匠说罢,回身走出房门,房中妇人身怀六甲,怀胎十月已近临产。
前些时日,妇人说床铺颠簸不平,担心胎儿有损,铁匠查看后才知是恶鼠啃坏了床脚,便取了一件杂物垫在床脚。
出了门,视野内便见一人奇装异服,立于天下地上,却与这天、这地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
入世第一眼,荒芜。
赵风举目四望,皆是土木所造之简陋建筑,茅草为顶、泥土为墙。
正值天明时分,几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居民扛着锄头、牵着耕牛,各干各的事去,偶有路过赵风身边的人会侧眼多看他几下,但都会下意识地远离,并不驻足询问。
“这位小哥不是吴国人吧?”
就在赵风苦恼着要如何融入这个时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那声音中气十足,听得出来对方并没有刻意加重声音,但在入耳后却有种清晰的震撼。
赵风转身一看,身后之人一米八五左右,蓬头垢面、兽皮掩体,颇有几分山中野人的意味,但他脸上的沉稳与未开化的野人有着明显差别,看他双臂健硕,头发发梢有遇火内卷之势,想来平日里是靠着火生活的。
“在下赵风,初来驾到。”赵风下意识地抱拳致意,但铁匠见了他的动作,却露出疑惑神色,不过也没有在意,毕竟来者不是本地人,会有习性差别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姓……小哥是来此办事,还是路过?”铁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我是来办事的,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赵风好不容易遇到个好说话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称呼?我不过是流民,几年前路过这升山村,当时村中负责制造农具的铁匠过世,我正好略知冶铁的技法,便就此留在村中,流民无名无姓,村民们便以铁匠称我……”铁匠说着,从东边传来一阵喧哗和叫喊。
赵风往右手边移动了几步,才发现:东边竟然有一座土城!
此时,从那土城之中涌出三四十人,左右开路,当中一名华服青年,手执长鞭,不停抽打着一道在地上爬行的身影,那身影衣履阑珊,身上诸多鞭打造成的血痕,微微鼓起的背部随着呼吸缓慢起伏,已然是奄奄一息。
“不准停!继续爬!继续逃!”那华服青年抓着长鞭,三步上前,起脚将地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