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她的紧张,狌初九低头看了她一眼,用气音在她的耳边小声道:“他如果要对我们下手,我应付的来。”
而颜盈站在原地,只是沉沉的注视着他的动作。
他看着白府侍卫的招式大开大合的挥刀而来,忽然像是已经洞察出了所有漏洞,迅即如电的一矮身,便冲近他的身前,一刀劈在他的手腕——那是刀背,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却也足够令对手吃痛,从而使动作变慢变形。
趁此机会,颜盈随即挥刀划向他的脖颈,就这么将将停在了他的咽喉处,平静道:“如果我不留手,你现在已经死了。”
看着这一幕,狌初九的神色倏忽凝重了起来:“这个人……”
姚玉容小声问道:“很厉害?”
狌初九回答道:“不说别的……这种心性就很难得了。”
也是。
不是所有人,在看见刀砍过来的时候,还能气定神闲,一动不动的观察对方破绽的。
这一定是要对自己有着强大的信心,和坚韧的心理素质才行。
白府侍卫显然也很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不解。
他比中原人白皙不少的皮肤涨成了猪肝色,显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杀了我?”
“因为我没有必要杀你。”颜盈平静道:“你为复仇而来,我对你却并无仇恨。”
白府侍卫死死地绷着脸,过了半晌,才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好!我乌木察技不如人,如今无话可说!但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白府上下,无不想喝你的血,咬你的肉!”
说完,他咬紧牙关,拔腿便走,显然心有不甘。
但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败在对方手中,又是被对方手下留情,才留住了一条性命,根据也许存在的什么“战士的骄傲”,他大概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理直气壮的继续挑战了。
很快,这名为乌木察的侍卫,便十分干脆的不见了踪影。
他来时宛若草原上的孤狼一般,充满了凶性和耐心,如今见事不可为,离开的也足够果断。
眼见着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姚玉容和狌初九打算等颜盈也离开后再出来。但他们刚等待了一秒,便听见对方道:“还有两位朋友,不出来见见吗?”
姚玉容和狌初九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都没说话。但她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免得到时候阻碍到他的动作。
而狌初九面无表情的摸向了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