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赤叶荷灯里的琉璃香已经燃的差不多了,我看它们刚刚飞过了落雁崖,那几只畜生到底是惹了祸事,这会子估计很快就会飞回去。”一个身穿银羽轻甲身佩短刀的侍卫手持一柄赤色荷灯屈身跪下。
月穿乌云,夜色也逐渐明朗起来,被唤作“少主”的少年公子昂首背身立于溪边,一袭青色长袍上散发长披,使得他那颀长若骨的身形在皎皎月色下愈显单薄,一双寒星遥望着不远处苍郁的姑姑山顶火光点点,薄唇微抿自顾的摇了摇头。
此时在他身后站着几个同样身着青色长裙的丫头都默不作声,正等待她们的主子示下。
“莫边,你让他们几个先回虞城去吧,老叔公终于有了下落,”少年公子声音明显激昂了起来:“你带上‘螭锦匣’跟我一起走。”
“是,少主!”侍卫莫边应声领命。
苍山长空嘶鸣着几只鹫鹰,它们互相追赶着正疾翅向东南山林深处飞去,而林间两骑轻骑正策马扬鞭跟随着它们的踪迹绝尘而去。
“哐当”,一个佝偻着身子的驼背白须老者将一个布袋子扔到了门边的地上,自己气喘吁吁的一屁股歪在屋里的竹椅上。
不一会儿,屋子里四周被老者点燃了蜡烛灯火通明,这诺大的一间屋子里正中央呈现一个巨坑,上面横放着一根粗圆的桐木架子,架子上绕着蛟丝绳索,绳索两端穿过在横木上的铁手轱辘上,绳下便悬挂着的一个敞了口的石槽,不大不小正好可以盛得下一个人,看样子,这巨坑下面是别有洞天了。
“唔,老夫今日得把那几坛‘松枝酿’拿出来好好犒劳下自己。”驼背老者说着解开了门边袋子的绳子,布袋落下一只竹篓露了出来,那竹篓里一双惊魂未定的大眼睛正定定的瞅着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
“嗳?你醒了,我那‘横尸香’难道真的是放的时间太久了么,怎么也得睡上个三天三夜吧……”老者自言自语道。
“横尸香”?什么鬼玩意,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是哪啊,这老头儿又是谁?竹篓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在犯迷糊。
“小鬼头,你的造化来了,还没人能入我的法眼呢……”老头说着背起了竹篓里的小人儿,来到坑洞前轻轻一摇那铁手轱辘,石槽升到地面平齐。
白须老头抬步一跃便落到了石槽中,松了绳索机关这老幼俩人慢慢的滑落到洞坑底部去了。
原来这洞坑底部是个天然形成岩石暗洞,四周均是乳白色的钟乳石,老者背着竹篓出了石槽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