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后偷偷摸摸的,还不快出来!”百里蠡背身呵斥道。
“师傅,这样您也能发现啊,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说话么。”胡不喜怏怏的从竹影里走了出来。
“不喜,这么晚了不去睡觉,跑这竹园来做什么?”百里蠡关上园门转头往茅屋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停住:“难不成你又要想着‘逃跑’?”
“哪有的事,我刚想睡下听到园里有动静,怕是招了贼,所以起来看看而已,就是看看而已。”胡不喜揉揉鼻子。
“就你?人家轻功了得,你能听到动静?纯属信口开河,我告诉你再想着逃跑为师绝不轻饶!”百里蠡鼓着腮气呼呼的往屋里走。
“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这鹰愁涧我都没出去过半里地,再说了,您老人家每天让我喝一碗苦的要死的草药,恐怕不是为我强身健体用的吧,最近总感觉手脚微凉无力,那准是为了辖制我的毒药,只要我不服从马上让我毒发身亡!可见最毒莫若师!”胡不喜早就不爽了,哼。
“什么?手脚无力?”老百里并不理会她而是自言自语道:“不对啊,那广陵香附,鸡舌雀头都是增气养血的,到底哪里不对了呢?”
胡不喜也听不清那老头儿嘴里咕哝着什么,“师傅,刚刚那个黑衣小妞儿也是你徒弟啊?”胡不喜跟在后面笑嘻嘻的问着。
“没大没小,什么小妞儿,她叫阿瑾是你师姐!”老百里蹒跚进了屋里斥道。
“我说我这个人不招人待见吧,同样都是徒弟,你跟人家说话那么慈祥可亲,可对我偏偏凶神恶煞似的,偏心!”胡不喜委屈的小嘴撅着。
“阿瑾打小在百里府的侍卫营里跟她父亲习武,那些侍卫们自然有些小伤小痛的,阿瑾就跟我学了些医治扶伤的本领,我这些年离家也只有她知道我的去处,阿瑾那个孩子老实善良不像你你天生牛心古怪。”百里蠡拿着茶壶嘬着茶冲着门口坐了下来:“把那个包袱收拾起来回屋吧。”
胡不喜早就看到门边竹椅上有一个包袱,看那包袱上的秀纹也一眼认出是百里府上的东西,这半年百里天澈没少让莫边来送东西,“哦。”她答应着抱起包袱慢吞吞的出了房门。
老百里看着门外竹影耸动,鼻下微微一吸心中了然便开口朗声道:“方才阁下一直不现身,这会子再不见更待何时哪!”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后闪出一个男子的人影,只听那人曼声说道:“没想到您一介隐士居然也能察觉这风过留痕的暗迹,实在佩服。”
那人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