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园里人仰马翻了好一阵子,曲娘抹着眼泪在火云雷身旁忙里忙外的,孟老伯拿着沈太医开好的草药急着去灶房熬制,胡不喜总算一颗悬着的心安放下来。
咦?奇怪了,明明放在车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胡不喜在马车里四处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那只布包袱。
“小兄弟,我这能走了吧?”车夫候在车外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多谢车把式了,快些回吧。”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含笑辞别。
夜似乎更深了,整个曲园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仿佛整日发生的一切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洗漱之后胡不喜伸了个懒腰嘴上打着呵欠,她走到东边屋外的门前听着屋里已然没了动静透过窗格往里看了过去,只见火云雷躺在榻上似乎睡的很沉,上身上已经除去所有衣物浑身都是一层层包扎伤口的白色绢布,有些地方隐隐浸没出血渍来,让人看了着实心惊,难怪那曲娘刚刚看到差点哭晕了过去。
曲娘面榻而坐手里两条拧湿的毛巾来回替换的冰着火云雷的额头,那火云雷在睡梦里偶尔还会呻吟着许是因为伤口太痛身体又动弹不得,只见曲娘的后背在微微发抖不住的低声抽噎着,唉,有情之人大抵如此了吧。
听得背后一阵脚步声,原来孟老伯也未曾去睡,“我不放心那孩子怕她毛手毛脚的。”孟老头儿说着想推门进去替换他女儿。
“嘘”,胡不喜急忙拉住他,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东屋的窗前,她伸手指了指里面,孟老伯会意的往里面一看,那曲娘坐在旁边将头半俯在榻上手里一直握着火云雷露出来的右手微微合着眼,肩头还一颤一颤的抽噎着。这样情景大家都明白了,怎么还能忍心打扰他们呢。
“唉”孟老伯背过窗子自顾的叹了口气,神情不似之前。
“老伯,你叹什么气呀,这可是佳偶天成的好事呢,我要等着讨杯喝喜酒了。”胡不喜笑嘻嘻的做了一个鬼脸。
孟老头儿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可是很快就被脸上重新堆起的笑容遮掩掉,“丫头快些去歇息吧,你就歇在曲娘的房间,我去后院的耳房,我常常在那里的。”
胡不喜点点头便各自离去,折腾了一晚上脑袋都不够灵光,连包袱也搞丢了,幸亏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可惜了从火云雷那里“顺”来的几锭银子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仍高速运转着,想着今日遇见的种种,这才入京第一天哪,明天还得打起精神来,明天?对了,她一个激灵伸手摸向床榻的最里面,嗯,放心了总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