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平稳的出了王城南门朝着城南杜家庄方向驶去,那店小二的办事效率还是可圈可点的。
胡不喜坐在马车里此刻呲牙咧嘴的,屁股被硌得生疼,这“交通工具”在宽敞的城里街道上还未曾这般不适应,可在这城郊颠簸的马道上,滋味儿一言难尽。
“喏,”同坐在对面的莫边从身后扔过来一个蒲垫,“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是个男儿呢。”
不说几句风凉话恐怕就不是莫侍卫了,胡不喜见怪不怪接过蒲垫坐了上去:“去杜家庄,那是什么地方啊?”
无人理会她,空气中飘来俱是的尴尬,身旁的百里天澈正闭目养神,莫边挑着车上的帘布朝外探着,胡不喜见状稍稍侧过身也挑开身旁的另一侧窗帘往外看了出去,这路途不知要走多久,外面的天色未暗,她悄悄记下大概的方向和沿途的标识物。
大约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的路,天色明显的暗沉下去,值得庆幸的是马车走的路几乎都是沿着马道行驶的,越过一条小河转个弯马车夫慢慢减了速度,不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一个不大的小村落呈现在了眼前,应该是到了杜家庄。
马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高墙筑立的漆黑院门外停下了,胡不喜揉着自己酸麻的腰跟着他们二人下了马车,莫边去一旁和车夫交涉着,百里天澈推开那扇院门带着她径直进了去,这是一个狭小的院落,院中两间燃着烛光的屋子和一间马厩再无其他,虽是简单倒也显得利落干净,马厩里两匹马儿正在可着劲儿嚼着草料,胡不喜咬了咬嘴唇。
“看来大姐儿来过了。”莫边拍着手从马厩那边回来。
“车夫明天一早能赶过来么?”百里天澈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盏油灯。
“没问题的。还是少主心细,这一早就让客栈的老板把东西放到了信坊,也省去咱们好些力气,我跟那车夫说好了直接去信坊拿着我的信牌去取来就好,许给他两倍的工钱,正乐着呢。”莫边笑道。
原来如此,这俩人时刻都是有准备的,这院子莫非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落脚点呢。
被冷落在一旁的胡不喜摸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郁闷道:“我饿了!”
百里天澈面无表情的拿着油灯走到她面前在她的额前一照,她被那灯光闪了眼睛忙的躲闪,这是几个意思?
“跟我来吧。”话语中带着几许温度。
人在饥寒逆境的情形下,特别容易满足,她莫名觉得这“冷美男”也不是那般冷酷无情,似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