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喜转过身来看着“大姐”,果然脸上已然落了泪,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轻轻的帮大喜抹去泪痕。
“你们本就是杜家庄的人么?”她轻声问道。
“我们一家子原先在乡下胡家山庄老宅那里,出了事之后胡家主子怜老惜贫,把我们娘儿几个一并带了这京里,我本不愿意背井离乡去依靠别人,可是主家说这京城里有好的大夫和医药,所以我们就被安排在这杜家庄过活,他,他们也时常给我们家些救济,嗳。”胡大喜明显脸上带着万分无奈。
“她们的病可曾问过大夫,怎么说呢?”胡不喜懂得“大姐”的性子,这寄人篱下始终不是滋味,闻着满院子的草药味,她“大姐”帮忙收药晾晒,不单单是因为家里有病人能用到,更是为了这一家子不依靠别人可以自力更生的活下去的“尊严”啊。
“就是这般始终反复,倒是三妹比往时要好些许多,不过这病也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折磨坏了。”不知为何胡大喜时常看着胡三喜的眼睛里流露出好似怨恨的神情。
“嗯,不错,三喜年纪尚小,只要坚持治疗病情应该会有好转的,且宽心下来吧。”胡不喜安慰着,自己心想要是师傅在就好了,那老头儿有很多奇怪的偏方,说不定这病症到他手里根本就是小儿科呢。
“希望如此吧,爹不在了么,娘又病着,我是家里的老大,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妹妹们带好,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这个家怕是越来越难以齐全了。”胡大喜又开始哽咽起来。
“大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妹妹们都会感激你的,如果爹爹在天有灵也会安慰的。”她由衷的疼惜着胡大喜。
大喜自顾的摇着头:“我二妹,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的亲妹妹,过不了几日就要被接回自己家中,唉,以后哪里还有见面的日子呢。”
“对了,说起这个我还真有些奇怪,你二妹的身世还真是个传奇,她居然会是边城慕容夫人的女儿呢。”这个对于胡不喜来说还真是个怪诞。
“是啊,要不是娘的陪嫁箱子里那尾银鱼项圈我哪里敢相信呢,月余前天澈公子找到我们家,说慕容夫人找了我们近乎一年多,他拿着夫人给的另一尾一模一样的银鱼项圈做信物来相认的。”胡大喜回忆道,“我娘虽说时而神智不清倒还记得那项圈,抓了圈子就哭了起来,嘴里说什么要还女儿了的话,这不就是承认了么。”
“呵呵,要我看哪这家里论长相最不像的姊妹大概是三喜了吧,可老天偏会捉弄人的。”胡不喜无心的嘲弄道,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