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有完没完?”甘兴吐了一口唾沫,红色的一团喷飞出去,伴随着他一脚踹在刚刚爬上南阳城墙的黄巾军士兵身上,手中的长刀顺势从其身体中抽了出来,一蓬血液重重的绽放在他的身前。
溅起的血液在甘兴眼前散放,他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只是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嘴角,微有点温热的液体进入嘴里面立刻散发出了种微甜腥涩的味道。那是血,并不是他的的血液,而是黄巾军士兵留下的印记。
甘兴不仅发间,身上,长刀上,脸上都沾满了鲜血,就连嘴唇边也是,还有新鲜温热的鲜血正从他脸颊往下淌流。他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从腰间取下装满酒的水囊,摇晃了下,仰头大口喝起酒来,任酒液在嘴边脖颈胸膛横流。
“砰。”尸体朝着城墙外飞去,落在城墙下头结实的土地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响声。不重,因为南阳城下已经躺满了一具具的尸体,血流了遍地,还有伤重的黄巾军士兵在哀嚎着。然而这声音在战场中却显得极其的微弱,南阳城墙上的滚木擂石,还有铺天盖地的箭雨,都让这声音越发的不可听闻,直到声音的主人死去也没有人在意。
黄巾军一方人数众多,缺乏医药,救回来也是一个死,一个人,几十人,数百近千人也就只是一个数字。并且,就算黄巾军势力南阳黄巾军中有人可以释放回春术,那也没办法同时对这么多人使用,再说远一点,就算大多数人都会用,也没办法从南阳城城墙下将伤员给抢救回来。黄巾军势力一方都不在意,守城的汉军一方又怎么会在意?他们对城墙上伤而未死的最大的慈悲就是补上一刀,再将其尸体扔下城墙,这就是他们所善于解决的方式了。
城头下,黄巾军的攻势稍滞,伴随的新的号声响起,一群穿着铠甲的黄巾军再次驱赶着头戴黄巾,但是身上穿着却与平凡百姓无异的黄巾军士兵向前。他们是被裹挟的流民!此刻即使哭嚎着,心中百般不愿,也不断被更后面的黄巾军士兵推挤着蜂拥着向前,朝着南阳城逼来。
在最后头,一排排手持着长刀的黄巾军士兵一步步的前进,直到快踏进南阳城城头弓箭手的射程之内,这才站住了脚,不再向前,只是用森寒的目光盯着前头的“同袍”们。他们手上的长刀已经沾满了鲜血,在身后,以及现在站立的位置也留下了不少的尸体,那些都是后退的黄巾军士兵留下的尸体。
“呜……”又一声嘹亮的号声响起,黄巾军庞大的军阵中分出了几股洪流,朝着南阳城的四个城门攻来。最前方的是刀盾手,正缓缓的前进,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