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面上亦是一片关怀之色。
贞嫔自小就有这心悸的毛病,据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每一发作胸口就如同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疼痛难忍,更甚者连气都喘不上来。入宫后,也曾犯过几次,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但每一次发作都把她宫里的人吓个半死,太医看了个遍,但都只是开些药帮她减轻病发时的痛苦,至于这娘胎里带病根却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掉了,只能慢慢调养。
也因着如此,所以福临对她的疼爱要比别人多些,尽管位份不是很高,但从未有人轻视于她,何况现在还有位身为皇贵妃的姐姐撑腰。
福临伸手去触贞嫔额上的温度,还好,不是很烫:“好好的,怎么突然这副模样,不如朕派人备了肩舆先送你回去吧!”
贞嫔笑着拉下福临的手,匀了口气后道:“臣妾哪会那么没用,臣妾只是在想夕贵人的事罢了,刚才佟妃姐姐的分析确实很在理,然臣妾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想这个想的太入神所以才会在皇上面前失了态!”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佟妃扶着她腰的手。
不悦之色在佟妃面上一闪而逝,她笑盈盈地道:“不知妹妹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让皇上与我都听听。”
“是啊,贞儿想到什么尽管说!”福临也道。
贞嫔见此,微一咬牙道:“其实其实臣妾从一开始就觉得畅音阁之事另有蹊跷,夕贵人并不是个心肠歹毒之人,舒常在与她之间虽有些误会,但怎么也不至于恨到这个地步,何况她若真要害人也不应该挑在这么个时候,所以臣妾觉得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夕贵人!”
“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通了,夕贵人性子那么好,又得皇上恩宠,谁会那么大胆去害她?”佟妃满脸不信,反是福临似有所触动,让她稍安勿燥,且听贞嫔继续说下去。
得了福临的许可,贞嫔清了清嗓子复又说道:“此事不光臣妾一人怀疑,恐怕太后也是有所疑心的,否则不会赐如贵人朝凰金令来调查这件事。至于今日夕贵人中毒之事,恕臣妾不认同佟妃姐姐的见解!”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佟妃脸上扫过。
“若是臣妾推断不差的话,应是幕后之人怕被如贵人查出些什么来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夕贵人,以绝后患,试想,这人都死了,谁还有心思去调查她生前冤不冤啊,最后肯定是草草了事。那么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既除了舒常在腹中的龙胎,又让夕贵人背了这黑锅,正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