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房子少说也是一二十年了,值钱的也就是个地皮,我买回来还要修整,花费也不少。这个价钱委实贵了些。”不过一个多月,入乡随俗的齐凝说起话来一副十足的古人腔调。
“房子是有些旧,但是都是青砖到顶的砖瓦房再住个几十年也是可以的,屋里这些家具是前几年新做的,都留给姑娘如何?”这徐秀才还真是个不懂做生意的书呆子,再好的生意落到这种人手里用不了几年也能败光了,也难怪他的铺子里看起来空荡荡的了。
“家具这些值不得许多钱,我就是不要,公子也不方便带走。如果您真心想卖,我看三百两顶天了,咱们又不是通过牙侩,公子和我都不用出抽头,只需去衙门交些银子过个户就成了,又方便还省钱,公子说是不是?”齐凝打量了客厅的家具,貌似都是好木料的,结实厚重,桌几上雕着镂空的花纹。
“这,三百两是不是太少了?要不交给衙门的税钱姑娘出了?”徐秀才思量了一下,奈何他实在不懂讨价还价,又着急去京城找同窗想通过他走走门路,找个好些的书院再读一年,所以有些沉不住气。
“本来这税钱应该咱们两家一家一半的,但既然公子这么爽快,我就不多讲了,就按公子说的吧。”齐凝哪知道税钱是不是一家一半,不过眼前这个秀才更是个不通庶务的,所以她才语气笃定的说道。
徐秀才回屋拿着房契和齐凝一起出门,待到齐凝回去拿了银子一起往主街北头的衙门去了。
到衙门口,正看到王捕头站在门外跟一个衙役说着话,有熟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齐凝忙打招呼:“王大哥,正好你在,我有事求你哪。你有空吗?”
“何事?”王捕头扭身看着兴冲冲的齐凝。
“是这样,这徐公子的房子要卖,正好我打算开一家大些的铺子,就与他商议定了,这不是来衙门办手续,可是我也不认得其他人,只好麻烦王大哥帮我问问该怎么办?”
“哦。”王捕头听到齐凝要买房子,心里一阵失落:“你们随我进去吧,找师爷写个契书,留个档就行了。”
齐凝忙不迭的道谢,跟在王捕头身进了大门内侧的一间屋子。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精瘦的老者坐在桌前:“王捕头来了,可是有事?”
“师爷,这是齐姑娘,她要买房子过契,您受累帮着办了吧。”
徐秀才从袖子里掏出房契小心的递给师爷:“有劳周师爷了。”
“原来是徐秀才,我才听说你要卖房子,今日竟然已经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