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怕她们?现在咱们已经不是钟家的人了,更不必处处忍让,再说这铺子是我凝姐姐的,凭什么让他们白拿,就算闹到衙门里去,咱们也占理。”
齐凝放下装酒的碗,坐在她身边道:“我就送个饭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氏露出一个苦笑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她说道:“凝凝,今天你是被姑姑连累了,姑姑对不住你,给你添麻烦了。”
齐氏看齐凝不说话,低下头呐呐地道:“我正在后边干活,那娘俩看到大丫在铺子里,进来就不干不净的乱骂,还想白拿吃食,大丫不给,就吵起来了,我听到声音出来,刚劝了几句,她们就扯着我头发打我。”
齐凝看着屋里横七竖八的凳子,心中一沉,握着她的手道:“姑姑你已经被他们休了,现在跟他钟家已经没了关系,再说就算是实在亲戚也没有白拿的道理。”转身看着大丫继续道:“大丫今天做得对,这虽说是我的铺子,但咱们是一家人,这也是你们安身立命的资本,不过下次不要拿东西打,打不过就照她身上不漏肉的地方使劲掐,掐不到就咬。这样在外边也不好看出伤来。反正只一条,不能吃了亏,以后若是他们还敢闹事就往死里收拾,有事姐给你担着。”说完又用帕子蘸着酒给齐氏擦着脸上的伤口,好在伤的不算深,不至于破相。
齐氏看着你来我往的姐俩,想也不想的就道歉,强笑道:“凝凝,姑姑在这给你陪不是了,都是我的错。”这话就连大丫听了不由的也有些怨怼,不问缘由,不分个是非对错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娘是被压榨已久,还是真的懦弱成性?
她们不知道,儿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饶是齐氏的爹和兄长都是秀才,任她多清高,嫁进钟家十几年,儿子没生出一个,就没法挺直腰杆子,没法抬起头来。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说不敢怨怼,就是女儿小小年纪每天要干那么多家务,还经常被钟苏氏娘俩责打,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话,只会低头护着,尽量让棍子和巴掌落到自己身上。
看着齐氏不争气的样子,齐凝和大丫一肚子气撒不出来。
齐氏见大丫和齐凝不说话忙解释道:“这女儿家家的,就要听话仁孝,你们这么泼辣,还是没了爹的闺女,一旦传出个泼辣难缠的名声,将来哪个婆家敢要你们做媳妇?”
齐凝听得刚压下的火又拱了起来:“姑姑自己愿意受气,别拉着我,我是没有爹,但是不能因为我没爹就矮人一等,由着谁随便糟践。我从不欺负人,别人想欺负我更不可能。”说完气呼呼的回柜台里抓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