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卖鸡鸭的摊子这才用快要湿透的帕子擦了擦汗开口询问起来:“大叔,您这鸭子是什么品种?”
“就是我们本地的白鸭,一只大约五六斤。这种鸭子肥瘦分明,皮下油厚,鲜嫩适度,不酸不腥的最是好吃。”这个白鸭像极了前世的北京鸭,肌肉丰满,背宽而长,眼睛大而且凸出,北京鸭最早就是野鸭驯化过来的,因为肉质鲜美成了制作烤鸭的首选。
齐凝其实早就有做烤鸭的打算了,只是一时忙不过来,没顾得上罢了。
这次能把方子白送给萧记酒楼,去之前心里就打定主意做烤鸭了,卤味本小利薄,四个人累的半死一年挣的钱也买不起一个大房子,房子现在已经成了齐凝的执念,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多买铺子,过上她期望的收租喝茶晒太阳的米虫生活。
“多少钱一斤?”
“二十文一斤。”
“要是我每天都要十只,以后要的更多,你这里够吗?”
“够的,我是城北十五里严家村的,在城里卖这鸡鸭十几年了,城里好几家酒楼都从我这里买。我们村里好多人家都养鸡鸭,我婆娘每年都养上一两百只,我两个儿子专门在乡下收鸡鸭鹅。”严老头一听来了大主顾,顿时来了精神:“姑娘要是要的多,价钱好商量。十八文行不?”
“十五文吧,您这个岁数不容易,我也不好意思多跟您讲,我就在前边开了一家齐家卤味,从明天起你每天上午给我送十只鸭子,我不要太大太小的只要五斤重当年的鸭子就行,以后卖的好了,我再多要。”
“行,就按姑娘说的,明天上午我就先给你送十只过去,你放心绝对个个都是欢欢实实肥嘟嘟的。”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即是定下了,不管刮风下雨,你每天必须给我送到,不能随意就断了我的货,这集市上卖鸡鸭的可不止你一家,若是你给我耽误了事,以后我就从别家订了。如果我哪天不要鸭子会提前一天跟你说。”
严老板讨好的看着齐凝忙连连应承下。
路上齐凝路过一直给她送柴的摊子又吩咐以后不要榆柳槐一类的木柴了,只要山里的果树枝,不拘什么果子的,是果树就成。
这一圈转下来,齐凝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看到铁牛正撅着屁股在门口扫地就说:“把门关了,剩下的你用碗装了给吴婶送去一碗,给隔壁酒铺送去一碗,给豆腐坊一碗,都用大碗装,剩下的东西留一些咱们自己吃。给王捕头留一根猪大肠,一块猪肝,等他晚上来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