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含秋死死的抱着齐凝的胳膊问:“少奶奶,你看到死人了吗?吓人吗?”
“小丫头,吓成这样还这么大的好奇心,我过去的时候尸体都拉走了,就是一地的血,非常的腥臭。”
“啊,哎,早知道我也下去看看了。”
“你啊,晚上别做噩梦就好。”
齐凝宠溺的捏捏含秋的鼻子,这么大的小姑娘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才是,可她们都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了,所以齐凝非常的惯着她们,就像当初惯着含冬一样。从不舍得大声说一句,好在两个小丫头都十分懂事,只是管家私下里经常的给她们上上发条。齐凝也只做不知,毕竟她们还是孩子有时候确实应该管教一下。
“少奶奶到了。”
齐凝忽然不想进去了:“管家,你去告诉景大人一声,就说齐氏刚才说的王狗子一案还有同案犯,是朱家村的脸上有个痦子,痦子上有毛。叫什么不知道。”
“是。”管家把马车牵到路边停好,进了衙门。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管家出来站在车外回:“少奶奶,已经告诉大人了,大人马上派人去找,还派了人去把齐氏抓回来询问。”
“嗯,咱们回去吧。”齐凝从窗口看到两队衙役一东一西的跑着走了,叹了口气也把心里的那点怨气吐出来了。
窝藏王狗子的确实是朱家村的,叫朱德发。因为他四处游荡偷鸡摸狗的根本不着家,所以齐凝没见过他。他家里父母早被他气死了,还有两个兄长,也早就不认他了。
朱德发被判了充军边塞,齐氏因为举报有功,这次没挨打,被从衙门里扔出来了,她的腿和屁股都是伤,已经感染发臭没法行走了,满街爬着要饭。
吴氏告诉了齐凝,齐凝知道就算把她送回钟家,钟家也不会收留齐氏的。只好让管家找大夫给她买了些擦的药膏,让铁牛每天给她送个馒头去,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就这样齐氏竟然活了下来,伤好了就不知去向了。齐凝叹了口气:好人不长寿祸害一万年呐。齐氏这种人,谁跟她亲近谁倒霉,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她的性格注定了倒霉一辈子,身边的人也会被她连累一辈子。
齐夙那边齐凝找周师爷打听了,原来没判的时候单独关押,也不用做活。
齐夙现在已经关在府衙的女牢里,牢房在衙门后面是半地下的,几十个人一间。
衙门有专门给粮栈舂米的作坊,白天要干很重的活,晚上就在牢房的地上铺着稻草睡,几个人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