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节奏放慢到了极致。一晃眼九天过去了,爸爸发微信问我过年什么时候回家时,我才意识到,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我告诉爸爸年前就会回去,然后开始订了回槿城的机票。
回程我依旧没有行李,随身的手提袋里是给雪菲买的手办。上次说是到日本旅行,其实我在医院躺了两周,差了她一份旅行手信,这次刚好可以补上。
飞机抵达槿城时,是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摸出手机给雪菲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在公寓我松了口气。如果雪菲回她爸妈家,我没带钥匙,连公寓都进不去,还得回毓园。
一出接机口我就愣住了,此时的旅客很多人流相当密集,不知道靳君迟是身高有优势,还是气场够足,我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料到回来之后一定会见面,逃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利用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很多问题。婚礼安排在正月初九,无论如何处理都必须要面谈。我已经做好了面对靳君迟的准备,但碰面的速度显然比我想得早了太多。
靳君迟几步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来接我手里的手提袋。我下意识地躲开:“不用,这个不沉。”
靳君迟的手僵在那里,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似乎我不让他帮我拎这个手提袋,他就可以维持这个姿势到天荒地老。
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连这种小事情也要如此固执。他这套霸道的手段能屡屡得手是我以前愿意迁就,但是,现在不愿意了。
喜欢当雕像就当吧,我目不斜视地绕过靳君迟,径直往外走去。靳君迟几步追上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还生气呢?”
“没。”生气?说实话,从始至终,我失望,我难过,我不甘心,但真没生气。
“嘴硬。”靳君迟好脾气地牵着我的手,无论我甩开多少次,他都固执地再握住。
对于甩不掉的牛皮糖,我懒得继续费力。他愿牵着就牵着,反正以前也没少牵,横竖不差这一次半次的。航站楼门口是不能停车,都是随开随走。靳君迟却把车大刺刺地停在那里,好像他在那儿有车位似的。
我走到旁边的出租车乘降点排队候车,靳君迟的眉峰终于皱紧:“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现在有点儿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可以吗?”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沉淀,我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我对自己的这个进步非常满意。
“既然累就上车,站在这里不是更累?”靳君迟拉着我往他停车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