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叶和戴安娜回到房子里的时候,香菜阿姨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情,正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听着查尔斯在那里吹牛。
看到女儿进来后,香菜阿姨喵手一挥,让红叶马上打包行李,然后全家南下。
就在红叶兴高采烈地收拾行李的时候,粟米城南方越过枫林不知道多少公里远的一处村庄里,一座屋子前有个男人正在焦急万分地看着村口方向。
他的年纪刚刚二十,但是长年在田间的劳作使得他的双手布满了老茧,脸上还有着一些细小的伤口。
屋子里不时传来女人的嘶喊声,痛彻心扉。
每一次痛苦的喊声传来,屋外的男人的焦急就多上一分。
在屋外墙边坐着一个老头模样的中年人,他看了一眼焦急的女婿,说道“橄榄,你先过来坐一会,别走来走去的。查理老板去找嬷嬷了,她很快就过来了。嬷嬷一来,樱桃和孩子就没事了。”
和石榴婶一样,这里的村民们在孩子出生时也是逮着什么就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满头大汗的橄榄又走了两步,擦了擦汗水,在他同样一脸忧愁的岳父身边坐了下来。
不是所有女人和石榴婶一样能平安无事地生了三个孩子,以他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的医疗资源,女人生孩子——特别是第一次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一样。
好在之前就听说“北地圣女”圣安琪儿嬷嬷和她的学生们这几天就在附近的村子出现,加上昨天来村里卖东西的小商人帮忙驾着他的马车去找她,这才让橄榄翁婿两人稍微松了口气。
可等待是漫长,屋子里樱桃痛苦的喊声让屋外两人心中的烦躁日益加深。
一阵马蹄声突然从村口方向传来,橄榄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马甲的人正飞驰而入,路上的行人见状早已躲到了路边。
诸神钦定,挡着接生婆的路就算是贵族老爷也是撞死了白撞。
橄榄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来人挥舞着双手。
一人一骑很快就来到了屋外,来人勒马停下后立即跳下马来。
原本焦躁不安的橄榄和他岳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平静的感觉,此时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长着一双死鱼眼,脖子好像落枕一样的中年女人飞速地扯下了头上的帽子、身上的外套,然后从马背上的包裹里翻出一套纯白的布靴子、白大褂和白帽子换上,最后戴上白口罩和手套,过程不到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