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课的教学如应天长所料,并不在一间教室当中,而是在一处山谷。在课程开始前,担任教习先生的瘦高男子指着山谷后面的一片山林说:“不仅这里,那也是我们活动场所。”
应天长顺着瘦高男人的指尖望去,才知道他所指并非只有山谷背后的那片山林。
他指的是整座山峰。
应天长对书院究竟有多大又没了概念,怕是整个江南都是书院的地方?这当然只是玩笑话,应天长知晓书院的幅员辽阔大概是来自于心斋额外开辟出来的小洞天福地之类的东西,在人间也不在人间,类似于当初诱困自己与陈临安的别天阵与魔门长老卢嘉枳的玉壶秘境。只是相较这两者而言,书院这种明显要厉害许多。
应天长回头看向瘦高男人,这个担任教习的瘦高男人名字叫做黄行村,以前是个江湖武人,还是一个放在整个中原江湖上都能够排得上号的有名武夫。在他还走江湖的那段时间,就算是对中原之外的各国各地的江湖人,他的名字一样如雷贯耳。对这类事情应天长知晓的不深,甚至连这个叫黄行村的教习先生的江湖诨号都记不住,知晓的只是当初他连比武三场,对象分别是与龙虎山齐名的武当山中一名才入山头的小道士,西域观音山中的一位转世灵童,以及当时已问鼎中原江湖二十载的老乞丐。
江湖所传,三场比武前两场一胜一负,最后与老乞丐那场比试,胜负不知。就算是谣言传闻如春日柳絮乱飞的江湖,对最后一场比试胜负,口风出奇的一致,到如今都无人盖棺定论,连说平手的人也没有一个。
这三场比武之后,黄行村便从江湖销声匿迹,再无踪影。到现在应天长才知道黄行村是来了书院当先生。
其实这位黄夫子的自我介绍很短,只说了自己姓甚名谁,以前是个走过江湖的江湖人,但应天长对他的了解却比教习自己儒家修行的墨书亭要多得多,也得多亏了自己那个死人朋友陆春雨一路上的对江湖大小传闻的滔滔不绝与孜孜不倦。其实应天长心中也不太肯定,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但从包子那里得来的反馈来看,这个黄行村应该是与烂橘子嘴里那个黄行村是同一个人。
而所谓的武学教学,并没有教得多深多真,大抵是体能上的训练与一套书院通学的《坐行功》,还有便是看一些江湖上的传说传闻,但应天长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跟着其他人绕着山谷跑完几圈后就开始偷懒。
若要学武,应天长有自己的想法。
况且,书院本就重文轻武,学武一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