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我害了她。”
林浣溪不说话,也不动。
“浣溪,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父亲父亲不是个东西,母亲-----这才好不容易找到,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也难受啊。当初你妈要去美国的时候,我就劝她不要去。谁知道这一去,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回来-----要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让她去啊。”
“她的性子倔,但是人很好。我以为她出去散散心也好,省得留在燕京闷坏了身体。没想到这是害了她-----林子啊,我们林家对不起你啊。”
林清源再次老泪纵横,难以自制。
林浣溪上来搀扶着林清源,说道:“爷爷,这和你没关系。”
“浣溪,你的命太苦了。太苦了啊。”林清源握着孙女的手,流着眼泪说道。“上天对你太不公了。太不公了。”
“爷爷。我不苦。”林浣溪说道。“我有你。有秦洛。有贝贝。我过得很好。”
她看着林子的墓碑,说道:“是她太苦了。我真后悔-----”
看到林清源和林浣溪相视落泪,贝贝的眼泪就扑嗒扑嗒的往下掉,上去抱着林浣溪的腿喊道:“妈妈,你怎么哭了?不要哭。你哭我也想哭。”
林浣溪蹲下身体帮贝贝擦拭眼泪,然后对秦洛说道:“你先带爷爷和贝贝去车上。”
“好。”秦洛同意。他知道林浣溪想安静的呆一会儿。
贝贝还不肯走,被秦洛强抱着才哭着离开。
林浣溪缓缓的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当她抬起脑袋时,已经是泪眼婆娑。
“妈------”她出声喊道,哀伤凄婉,如杜鹃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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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炽烈,像是要把水泥地板给点燃一般。
在屋檐的躺椅上,睡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的样貌英俊,但是脸上却横七竖八的布满伤痕。而且还有一只耳朵掉了,缺口呈齿状,就像是被人用牙咬掉一般。
秦洛推门进来,对跟在身边的大头说道:“找个地方喝茶吧。不用管我。”
大头径直离开,秦洛走到躺椅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感觉到身边有人,男人从睡梦中惊醒。
看到秦洛,他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
“醒了?”秦洛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