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这才如梦初醒般仰起头,绽出一抹绚烂的笑容,“自是好的,殿下。”
客房处——
佳禺听到动静,又往自己脸上抹了几层灰,将头发弄乱,一转眼珠,便已是眼泪盈眶。
一听见宫人通报声,她便就势倒地,当邹琛到达时,她羸弱地抬头一瞥,脸上写满了委屈。
跟在二人身后的木桃,看见她这幅样子,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邹琛没有动,也未言语,只是与姜静姝并肩站着,静静看着佳禺。
佳禺酝酿够了,便“吃力”地站起身,娇弱地开口,同一刻,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
“殿下,奴……头好晕。”
“佳禺小姐近日身子不适?”邹琛一脸同情,真·配合地问道。
佳禺眉头一抖,按捺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有气无力道,这次却转向了姜静姝,“奴……奴不知哪里做错了,若惹得太子妃不高兴了,还望太子妃明言!奴……奴实在是做不来这些差事,还求太子妃不要因此赶奴走……”
姜静姝挑了挑眉,却不言语,只看着佳禺演戏。见对方如此镇静,佳禺站不住了,有些着急,“奴……”
“此事当真?”邹琛扭头问姜静姝。
姜静姝耸肩。
佳禺看着二人的互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邹琛那样质问,她的唇角忍不住扬起。
下一刻,邹琛横眉,语气冰冷,“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竟敢让太子妃心情欠佳?不知道规矩不是?”
这明线是在指责宫人。
听到这句话的佳禺,仿佛瞬间石化。良久,她依然没有反应过来,木讷地问了一声:“啊?”
这反应……好像不太对??不对,是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听了这一番对太子妃的抹黑,殿下怎么还会反过来指责他人?难道当真如外人所言,殿下是名副其实的宠妻狂魔?
底下的宫人见状纷纷低下头,一副深刻反省的样子,实则都在心底偷笑,果然这才是殿下,那个舞姬,今日怕是要长长见识了。
问责过后,转向了佳禺,目光之阴鸷,令佳禺不禁退后几步。
“还请佳禺小姐如实、详细地描述一番今日白天这里发生的事。”
“奴……奴……”
“还是由木来说吧。”姜静姝给木桃使了一个眼色。
木桃领意,上前,缓缓讲述起来。言简意赅,但丝毫不漏掉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