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的脸青着青着就黑了。
真想敲开时年的小脑袋,看看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木着脸,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你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宋时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是说名字吗?其实我本来想给他取名叫慢慢的,但是想了想,慢慢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不太合适。”
不管是呆呆,还是慢慢,都很不合适。
养只乌龟当儿子,就是最大的不合适。
他头疼地看着时年,看着她脸上兴奋开心的表情,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你怎么知道是公的?”
宋时年一脸骄傲道:“我当然特意查过啦。男宝宝的尾巴很长,女宝宝的尾巴很短。”
能别用男女来形容一只乌龟吗?
阎郁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年,“在哪买的?”
宋时年更得意了,“不是买的,我在小区花园里捡的,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这么可爱的小伙子扔了,幸好被我捡到了。”
居然还是捡别人不要的。
阎郁心情很沉重,很复杂,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宋时年又开心地戳了下浴缸里的小乌龟,看着它犹如受到惊吓一般,立刻缩回了小爪子和小脑袋,只留黑亮的小眼睛在打量周围四周,特别可爱。
她笑着抬头看向大佬寻求赞同,就看到大佬面瘫一样,脸色难看的盯着自己。
宋时年笑容僵了僵,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它吗?”
阎郁:……我应该喜欢这种干儿子吗?
他甚至都说不出,到底是真的干儿子让他为难,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龟儿子让他为难。
不过算了,难得时年这么开心。
一个小宠物而已。
大不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
他突然想到刚刚昏迷时宋时年偷偷亲自己的举动,虽然两人肌肤相亲,对自己只会有益无害。
但是谁知道哪天自己被时年偷亲过后,她就消失了。
而且依照时年这种无赖脾气,说不定那一天会很快到来。
得想想办法。
阎郁气弱地摇了摇头,手捂住心口的位置,面无血色的说:“呆呆……挺好的。只是我浑身都疼,好像被石头压住,又好像被锤子捶打,还像被火灼烧。”
“啊?”宋时年忙放下鱼缸,跑到床前连声问道:“突然疼的吗?以前都没疼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