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你说什么?”姜文筝侧耳去听。
“乌日娜~”纪信高声喊道。
“他醒了,他醒了,太医何在?哦不,那位老郎中,老郎中——”姜文筝撩起裙摆,小跑着奔出了闺房。
老郎中收了银针,放在身边的药箱子里。
“他身上的毒已经卸去七八分了,但是这恰恰说明,他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这剩下的三分,是最难逼出来的。卑职,卑职是真的无能为力了。”老郎中说道。
“可是,他分明醒了啊,他已经开口说话了。”姜文筝反驳道。
“他并没有醒来,他现在整个机体都在与这最后三分毒做斗争,表现出一些反应也很正常。”老郎中解释说。
“这可如何是好啊?”姜文筝蹙眉。
“卑职已经打探到恩师的消息了,明日就要动身,去寻找恩师。恩师的医术胜过卑职百倍,定然可以医治好这汉人。”老郎中回答。
“可是,你走了,我们怎么维持他现在的样子。”姜文筝问。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孔三爷,您进来吧。”老郎中看着门口。
闺房门口,孔亮拎着一大桶黑乎乎的满是中药味儿的东西,呼哧呼哧挪着步子,吃力地向闺房行进。
“你这个老东西,当年的药方之恩,都忘记了呗!”孔亮看着两只手磨出的水泡,欲哭无泪。
“少废话,老郎中让你进来。”姜文筝杏眼一瞪,吓得孔亮一哆嗦,但手上凭空多了力气,拎着木桶就进来了。
“哈哈哈,孔三爷别来无恙,我们这位文筝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蛮······”老郎中正说着,忽然听的一声干咳,当下改了口:“委屈孔三爷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的。”
“这是我兄弟,你不说,我也是要救的。”孔亮呼哧呼哧地把木桶拎到绣床旁,然后用那黑糊糊的汤汁去擦拭纪信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