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不知道,一直在逃避。
“崇,我……”抱歉的话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就先上车,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她想说的他又岂会不知道,他也在逃避,将她快速地拉上车。
最郁闷的是小尹,崇哥回来这么些天了,他被手上的工作压得抽不开身,好不容易钻空子出来陪崇哥吃顿饭,没想到还能遇上这样的事情,真是每次有这女人的东西都没有好事。
商务车离开火锅店所在的街道,一念低头看着柏崇还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尴尬地想要抽走。
后者惊觉,快速地松开,两个人的脸均染上了一抹尴尬。
柏崇忽而苦笑出声,这三年的朝夕相对,最终却变成了如陌生人一般尴尬的人,心里的苦涩蔓延开去,变成了眼底弄得化不开的愁郁。
一念把头低得更下去了。
嗤的一声,前排的小尹猛踩了刹车。
“怎么回事?”这是这猝然的紧急状况,柏崇又是本能地将坐旁边的女人用手护住,几近本能的反应。
小尹咂咂嘴,将要说的话压进肚子,再次发车,“没什么,一不小心踩错了,现在去哪里?”
“先去公寓吧,迟一点再送她回家。”
小尹连连叹气,在路口拐了弯儿。
商务车的空间相对较大,可一念还是觉得缺氧,心里堵得难受,那块愧疚的大石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当时走得潇洒,对他造成的伤害何其之大,而现在他又对她出手相救,她愧不敢受。
这一路她都耷拉着脑袋没吭声,直到下车进了他住的公寓。
两室一厅的公寓,比在美国住的那套小了些,和她现在住的别墅相比,更是天差地别。如果三年前他不为了她放弃一切,他现在什么样的房子住不起,不用屈居在这样的小地方。
他的处境越是不好,她越是抬不起头。
小尹临时接了手下艺人的紧急电话离开,公寓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替她倒了水放在跟前,语气飘渺,“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俩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是那样的。”一念急急地辩解,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和安童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柏崇被她着急的样子逗得一笑,将她局促的身子按在沙发上,“既然不是那样就自然一点,在美国的时候不都是我们两个人吗,我不是故意把你带过来的,小尹也不是我支开的,等一会儿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