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医生也说以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高空坠落的话很危险。
“那就这样看着他在上面发疯吗?他脸上的伤也是他自己弄的吧?”冷清寒一筹莫展。
“病人有严重的自虐倾向,自杀也是自虐的一种,但是之前几天都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情绪,突然变成这样令人很费解。”专业的医学教授都没法用经验概括他的情况,史无前例第一遭。
一念紧张地绷紧了下颚,死死地抓着冷骐夜的胳膊,“夜,怎么办才好?不能看着他出事,毕竟他是因为我才住院的,要是柏崇有三长两短,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这女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有恩报恩的人,当初不也是为了报恩差点和柏崇领证儿吗,要是柏崇过得不好,她也肯定不会让自己过得好。
“易小姐,我觉得你的前男友有很大的问题,你现在能联系到他吗?”
易惗摇头,“当初他出轨把我甩了,我伤透了心几年没交男朋友,又怎么可能保存他的联系方式,恨他还来不及呢。”
“那他平时有接触什么歪门左道吗?”
“他以前好像很喜欢研究一些悬乎的东西,妖魔鬼怪什么的,我觉得他是灵异看多了,这算不算接触歪门左道?”
“算。”冷骐夜的眉眼松动了些,继而问旁边的冷清寒,“崇会不会是被人催眠了?”
“催眠?我看不像,催眠术没办法让人做这么激烈的举动,一般是伤害别人,用催眠让自己伤害自己很难。”
冷骐夜点头,“我看着也不像是被催眠。”
“崇!”
看柏崇不断往栏杆外移动,宽大的病服被夜风吹得鼓起,一念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柏崇听到她的声音,倏尔站住了脚,姗姗回头。
“一念?”他看似很清醒地发出声音。
一念呼吸一窒,所有人均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柏崇,他明明是忘记她了,怎么会突然又记得她的名字,而且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爱意。
冷骐夜长臂一伸,将想要跨出去的小女人拽了回来,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不准去,他现在神志不清,万一把你一起拽下去怎么办?”
看着柏崇悲伤的双眸,一念觉得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让男人松开她的手,“下面不是有安全气垫吗?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的,他好像突然记得我了,让我试试,没准儿能成功。”
冷骐夜依旧不放,“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