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经被送去医馆了,黄婶子扒拉开人群跑进酒楼里。
苏然皱了皱眉,看了看地上碎开几瓣的瓷盏,抬眸看了看写着春风酒楼的匾额。
捡起瓷盏碎块,抬脚跟了进去。
赵华荣牵着贺景风也跟着进来。
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踊了进来。
黄婶子和一个中年男子拉扯着,嘴里说着要拉他见官。
苏然上次来卖酒的时候,最先来的是春风酒楼。虽然没有谈成买卖,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哪怕他们的店里伙计态度不是很好,她也没有恶感。
苏然看到被黄婶拉着的中年男子眼里闪过心虚和不耐,她看了看柜台上放着的瓷盏,再看了看手里碎成几块的瓷盏。
其中大块的碎块上还是能看出和柜台上瓷盏的花纹是一样的。
在人群的交谈声,黄婶的说话声,苏然大概知道,黄婶和女儿一家三口走的好好的,突然从天而降砸下来一个陶瓷茶盏。
被砸的那个就是黄婶的外孙,春风酒楼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道歉。
中年男子大力扯,黄婶一个趔趄,苏然上前右手扶住。
眼神凌厉的射向中年男子,“你是酒楼管事?”手中的碎块扔给他。
中年男子下意识后退,碎块掉在地上。接触到苏然冷冽的视线,移开眼神,眼神闪过慌乱,色厉内荏开口。
“瓷盏是客人砸的,可不关我们酒楼的事。”
“那客人呢?”
中年男子犹豫着不说,但是看着苏然的眼神冰冷了几分,哆嗦着嘴,“二……二楼,天字一号房。”
苏然走到楼梯口,遂又转过身看向中年男子,“虽然是客人砸的,但是你们酒楼也有责任。你不应该完全推卸责任,更不应该不闻不问。”
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一阵后怕,他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那流血不止的场面吓了他一跳。
所以他才当做不知道躲在里面不出去,老太太进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人现在去了医馆。心里想着用五两银子打发了。
结果老太太不要,偏要他去医馆。
天字一号房内,三个少年围坐着,其中一个手拿纸扇的少年冷笑,“哼,算他命大。”
另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少年,手指摩擦着杯子嗤笑道:“还想考云溪书院。”
说完将杯子送到唇边,一饮而尽,又道:“整天在先生面前显摆他那点墨水,还有几天就是院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