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我先去洗澡。”顾零转身去拿睡衣。
“零儿，你不想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吗？”默然很惊讶顾零这么平淡的反应。
顾零身子停顿了一下，随后不做停留继续往浴室走。
顾零不是不通世事的小女孩，她谈过恋爱，怎么会单纯到看不出言辞对自己的不同？
从第一次见面替自己解围，海里救出自己，再到后面的公司收购，每一件事都透着不合乎常理的巧合。
天下不会有这么多巧合，并且还一件件的发生在相同的两个人身上。
顾零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流至脚底，肌肤透出粉红。
她之所以不想听默然说下去，也只不过是不想让人明明白白的把这层纸捅破，她不知道被捅破后，到时的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她很感谢言辞明里暗里为她做过的一切，可也只是感谢而已。他们两个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她是海里一朵带刺的水母，那言辞就是森林里的一头伟岸的狮子。水母上不了岸，狮子也下不了海。海陆只会在餐桌上同时出现。
顾零想过，此生她只会平淡无奇的把人生走完，按部就班，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
可言辞不一样，他有他宏伟的蓝图和精彩的人生。
这是顾零不能，也不想参与的世界。
她想遵从父母的遗言，远离是非。
她出来时默然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把自己放到床上，关上灯，一觉到天光。
“早，然儿。”顾零啃着油条和正在下楼的默然打招呼，“不过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一向没演出的时候太阳不晒到屁股就绝不起床的默然居然在休息日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默然一边搓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边打着哈欠，“我今天约了人……”
“约了人？宫羽？”
顾零随口一问，有人却瞬间红了双颊。
“才不是呢！”默然一屁股坐下，把范姨刚给她倒的牛奶两口喝光，“我约了市二的医生体检。”
“体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顾零面露担心，“要我陪你去吗？”
“别瞎紧张呀，就是个普通体检！”默然大口往嘴里塞着三明治，胃口大好的模样让顾零放松了心情。
“没事就好，那我先去上班了。”顾零拿起包往外走。
“哎，你今天不和我哥一起走啦？”
“嗯。晚上见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