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爷爷吗?”言重于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我平常是这样教导你如此对长辈无理的吗?”
如沉雷一般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顾零深感不安,手紧紧攥着言辞的衣角。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软弱,却着实抵不住言重于如针刺身的眼神。
“你,站到前面来。”言重于举起拐杖直指顾零。
言辞举臂护住,面色沉重,冷语道:“与她无关。”
“站到前面来!”言重于再次重复这句话。
顾零深吸一口气,把言辞护她的手臂摁下,她挺起身板,神情镇定走到前面,“言爷爷,您好。”
“倒是个精神的姑娘。”言重于点点头,“去换身衣服到楼下来。”
说完,言重于转身下楼,中年妇女见势跟上,回头瞪顾零,“你这个狐狸精,等着瞧!”
顾零确定人已看不见,瞬间瘫软在言辞身上,“言辞,你爷爷好可怕。”
言辞蹙眉,扶住顾零,“刚才那个女人是伊思念的母亲,梁琴芬。”
顾零早已猜到,并不觉得意外,她再次站直身子,对言辞露出微笑,“我先去换衣服。”
“顾零,对不起。”言辞拉住转身进屋的她。
顾零用力摇摇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坚定的站在我身前保护我,对吗?”
言辞凝视她,给她一个确定的眼神,“对。”
“那就不要再说对不起。”顾零说完转身进房。
她挑了一套干练的便西换上,把秀发整齐的绑起,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算是壮胆了。
“走吧!”顾零拍了拍守在门外的言辞的肩膀。
言辞瞧见她这一身打扮,打趣道:“你这是准备和爷爷谈判吗?”
“可不是吗?”顾零噘嘴卖萌。
两人因着这两句你来我往的玩笑,稍微安抚了一点紧张的情绪。
言重于紧闭双眸坐于大堂正中,他的助手一宁一动不动立于他身侧。
梁琴芬如主人般使唤着家中的阿姨为她端茶倒水。
顾零一步一步踩在阶梯上,离言重于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她故作自若站在一旁,等言重于开口。
言重于睁开一双鹰眼,朝旁边的沙发斜了一眼。
言辞会意,牵着顾零走过去坐下。
梁琴芬见他们紧牵在一起的双手气的把茶杯往桌子一甩,茶水溅出湿了一片桌子,“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