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赏叹了口气道:“虽然天工美容收购杂志社是假的,但让他们这么一闹,总公司是真打算将杂志社卖盘啦!”
叶浅抿了口咖啡,点点头道:“所以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殷赏眼睛一亮,“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叶浅瞥了她一眼,一个堂堂大总编,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坏主意?
殷赏隔着桌子摇她胳膊道:“快说说,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好点子?”
叶浅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一副说秘密的样子,“亏你还是个记者,这点事儿还用我提醒?”
殷赏,“……”
过了一阵,殷赏似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眼睛闪了闪,划过狡黠,“我这就想办法把天工的实际情况,透露给潮杂志那边的人,到时,这合作就算不泡汤,天工也别想从中占了便宜去。”
看着殷赏安排好一切,两人又聊了一阵,话题不由自主的又转回到原先的问题上,虽然几个始作俑者,但杂志社卖盘已成定局,只不过不知道最终买家会是谁。
叶浅托着腮道:“要是个诚心想搞好杂志社的还好,至少我们还可以一起工作。”
她可以确定如果新买家不能坚守住编采自由的底线,保证杂志的公信力,以殷赏的脾气是一定不会留下工作的。至于她自己买家是谁其实无所谓,但一个没有公信力的杂志社,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前景,离开也是早晚的事情。
殷赏跟着叹了口气,“现在咱们也只能等,希望一直找不到新的买家,总公司会放弃卖盘计划。”
此时,她心里在想只要杂志社卖盘,无论买家是谁,罗逸峰应该都没有机会留下,到时他们是不是再无机会见面了?
她的心象被细小的针扎了般刺刺痛着,痛感不是很强,但又忽略不掉。一定是因为她即将失去一个工作上的好搭档,一定是这样。
罗逸峰绝对是个好社长。他刚来杂志社任职时,殷赏是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让一个连蓝纸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外行做自己的顶头上司,她不仅不服气,还更为杂志社的未来担扰。
可几次事情接触下来,殷赏的观感有了很大的改变。罗逸峰不仅在编采上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自主权,而且勇于担责。
有一次杂志社因一篇报道被对方告诽谤,发律师信过来要求杂志社公开道歉,并赔偿名誉损失五百万元。律师信寄来的时候,连殷赏自己都有点儿虚了。她虚不是因为她对报道真实性没把握,而是不知道上面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