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驱车来请。那边应北川竟一点不火,竟连连应曰:“可以驱车前来。”郑灵宝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责问应北川还是不是国民政府的行政官员?这里的八个县还在不在中华民国的版图上?这么一呛,才使得应北川改变了主意,同意打电话到会场上来,不过,临挂上电话前,还啰里啰嗦再三关照,要郑灵宝务必向砦司令讲明,自己不能亲自前来,是因为身体有恙。
放下电话,郑灵宝长长叹了口气,嘴角浮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来,大局即将决定了,今夜只要砦司令的车离开广仁,开往清河县城,他卧薪尝胆度过的屈辱的时日就要结束了,广清八县真正归属民国版图也就指日可待了。
卧薪尝胆的日子只有半年,但在郑灵宝看来,却长似十年。对天天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一切,他早就忍无可忍了。在他看来,砦司令与其说是搞什么地方自治,不如说是搞封建割据。在日寇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再不痛下决心铲除割据,广清的前景是非常可虑的。
对砦司令和他治下的这块土地的痛恶,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开始了。他记得那天应北川带着他去见砦司令,砦司令也是在这个总联保处会议厅开会——好象是开冬季保长大会。他随着应北川从前门进去,进门后既没看到孙总理的像,也没看到蒋委员长的像,倒是看到了讲台后面墙壁上高挂着的砦司令的巨幅画像。身着军装的砦司令正站在自己的画像下面训话。他吃了一惊,以为自己是到了另一个国家。
更令他吃惊的是,砦司令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的屁股。在他的印象中,那天挨打的好象是十几个没完成军粮摊派额的保长和两个据说是劣迹多端的联保主任。砦司令先按着花名册叫他们的名字,叫一个上来一个。都叫齐了,砦司令桌上一拍,一口气骂了十几个“日他娘”,尔后,轰然一声命令,让卫兵们扭过他们的身子,扒下他们的裤子。十几个白乎乎的屁股一排溜展现在众人面前,展现了好长时间,砦司令才慢吞吞地发布了第二道命令:打!瞬时间,白屁股全被按倒,手执军棍的士兵们大施淫威,直打得白屁股的主人们哭爹喊娘。
那场面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军棍和肉撞击出的“劈劈叭叭”颤响,众多挨打者的嚎叫,造出了一种地狱般的气氛,硬是把砦司令的“圣明”推向了极至。
这还不算完,全部打毕后,砦司令还要冷酷地展览那些经军棍加工过的屁股。那些屁股一个个由白变红了,斑斑道道,胀大了许多。看着那排屁股的惨样,不说那些日后有资格挨打的